br> 楚狱点点头,道:“如果是一个太平盛世,兵权就不讨论了,这条路没有任何可行性。但在大威朝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大威朝皇帝继续这样执政下去,各地总有一天会有人揭竿而起,誓要讨伐皇帝。不愿意继续受压迫是一个原因,若是成功,便能一朝得势,这又是另一个原因。” 她咳了几声,缓了缓气息,继续道:“别想着不可能,这三年来,你们见到的大威朝是什么样的,你们也该清楚。触底反弹这个词,不用我教你们吧?你们的政治思维能力还不够敏锐,但我这三年中,总能发现有一些蠢蠢欲动的人,他们已经被逼到了悬崖的边缘,再往后退,便是万丈深渊。依我看,少说三五年,多则不超过十年,大威朝危矣。危险不是来自邻国,而是大威朝本身。” 在场三个都快接近20岁的青年,此刻都有些沉默。 这些话,这三年楚狱从未对他们说起过。她是要让他们亲眼见证一切,再提起这些话时,他们便无力反驳。 楚狱淡淡地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没有打扰他们,只是轻声叹息一句:“我想起曾经有位前辈说过的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车队缓缓驶入威京,楚青衣寻了个看着不错的客栈停下了马车。 周季看到从另一驾马车上下来的四人,除了他那个向来淡定的徒弟以外,另外三人的表情都满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