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楚狱要走,泪腺最发达的年纪,她就绷不住泪了。 “微寒哥哥会回来吗?” “会……吧?” 她也不知道,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 离别的神伤影响了下河村的村民们,却没影响到离开的三人。 周季是见多了离别,没感觉了。楚青衣是本来就没有多余情绪的人,他向来是个行动派。 至于楚狱?她好像至今也才觉醒了两种情绪而已? 从下河村到府城,马车也要走上三天两夜。 比起县城,府城更大,也更繁华,如果忽略掉一路上时不时看到的零星难民的话,楚狱也会以为这是个繁华盛世。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咦?小寒今天作诗能力见长啊?”周季有些惊讶。 楚狱:…… “并非学生所作,这是他人作的诗,学生也只记得这两句,很是应景,便不觉念了出来。” “哦,难怪,我说呢。” 楚狱:…… 讲真,熟悉了之后,她总觉得她的老师有点慢慢放飞自我的意思。 还她一开始温文尔雅的老师! “临近府试,府城的客栈怕是不好找。我在这边有宅子,直接住到我那儿去吧。” “那就叨扰老师了。” “说的什么话,我不也在你家住了半年?” “老师住学生家,和学生住老师家,还是不一样的。” “都是宅子,都是住,都一样。” 周季在淮阳府的宅子虽然没住过几天,但也留有一对老夫妻替他看宅子,有他们一直在打理,宅子里也能立刻拎包入住。 “这几日你且安心读书,过几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淮阳府府学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