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代表警告,那你应该小心后退了。”站在安全距离警戒的医疗官提醒自己的船长道,“以及,你确定点头在她种族里代表的意思吗?或许这其实是代表她即将使用奏律的准备?” “别那么紧张,沃依德,她不会使用奏律。” “所以,你是说你的内置系统昨日记录的严重且持续的恶性高热突然在某一个时间点降到了正常值,是因为你被激发了惊人的自愈能力,还是你也能够使用奏律促进自愈了?你让她对你用奏律进行了同律,分担了你感染造成的烧热,不是吗?” “你是说她为了我——但是她在面对赫罗斯的时候完全没有……”来回在宋律和自己船医之间扭着头,奎斯认真地盯着眼神慌张躲闪的外星人,咕咕作响的下声骨引发的震动从他贴在对方小腿上的胸骨一路传到宋律的脊椎,“是这样吗?你对我用了同律吗?你……救了我?” “~~~~~~!” 一直检测着这个外星人的各项体征的修克斯及时地从墙上开口提醒道:“该外星人心跳频率相比睡眠状态已加快123%,血压相对增加175%,在对该物种信息不全的情况下,本人建议塔克提斯船长参考泽拉修斯医疗官的提议,后退以保证双方的安全。” 一阵饱含着不解困惑以及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委屈的谐音从塔克提斯的下声骨传出,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外星人会变得如此警戒自己,哪怕她认出了他是谁。但他依旧尊重她的感觉和其他船员的提议。 “她应该是到了一个陌生的新环境很慌张,加上刚才的火焰,或许她以为我在拘禁她。”塔克里小队长一边将双手举高后退,一边对后方歪头询问的船医解释道,“照我做的做,这是他们种族表示无伤害意向的姿势。” “用举高双手增加自己目测体积的方式表示没有恶意?真是个奇怪的种族。”话是如此,但沃依德依旧仿照着自己船长的动作举高了双手,并和他一起慢慢退出了急救舱区。 看着这个软绵绵星人因为他们的举动而略微褪红,奎斯不得不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沃依德,医疗区的敏感资料或危险材料多吗?” “非常多。怎么了?” “你可以现在把它们锁上吗?” “……请告诉我你不是在说把这个医疗区让给这个外星人,船长,我们可以让她待在我们的休息区。” “只是暂时的,她现在的状况显然不适合进行转移。拜托,沃依德。” 不赞同的谐音终究败在船长恳求的喉音下,将数据板和任何可能伤到她或者被她用于伤到别人的东西锁进保存库的船医不忘对墙上的修克斯下令:“在我们回来前,保持静音状态,不要与这个外星人进行任何交谈,避免造成误会。” “指令已确认,进入禁音模式。” 另一边,他的塔克提斯船长则在手口并用地操着一嘴他自己也知道非常不标准的外星人语,对有些迟疑地站在急救舱区门边的宋律说:“Wo zou,ni,zheli,全是ni de,放松,别紧张。”他转头看了看,从桌子上拿起医生给自己倒的水,做喝的动作,“zheshi,水,ni,keyi,喝。Meiyou,毒,安全的。Ni,就在zheli等我们,好吗?” “……??” 把水杯放在离宋律更近一点的桌子上,奎斯转身对他的船医说:“好了,我已经用她的语言告诉她可以在这休息冷静一下,等我们回来了。” “呃……你确定?我的意思是,你刚才有至少一半的词是塔克里语。” “我……!咳,我很确定,你看她也没有听不懂的样子不是吗?” 沃依德偏头看了一下那个有着黑色毛发的外星人,此时她正交叉双臂歪着头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你确定?” “是的!这就是他们表示理解的表情!现在,召集所有队员,我需要把情况告知他们。” 已经进入矮星期的年长塔克里没有揭穿这位新星期船长拙劣的逞强,他最后看了一眼从急救舱区追出来几步却又小心地停在他的办公桌边的外星人,对她发出一声安抚的喉音,然后锁上了医疗区的隔离门。 …… “就如你们已经听闻的那样,在之前的意外中,我们发现了该星球上存在一个尚未被安理会正式记录的新物种,并且带回了其中一员,她的名字叫‘宋律’,就目前来看,她对我们没有任何敌意,非常友善。”奎斯·塔克提斯看着面前的三个塔克里人,有些疑惑地瞥了眼站在自己身侧的泽拉修斯——这本来就是一支小规模队伍,但就这么小的小队在通知集合时都少了一人实在有些过分了,“根据已知情报,基本可以确定她来自一个至少有二级的文明。我知道这并非我们本次任务的目的,但我们已经成为了新文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