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之前更加的犀利。 “菲欧娜明明只是暂时代为管理客服部,职位未变。要是没人给她暗示,她怎么能有胆子占我的办公室。” “张姐,我自认没得罪过你,怎么这么糟尽我?”他挑动的眉梢像一记长鞭‘啪’地抽到人事张的脸上。 人事张一僵,这才发觉公司人缘最好的岑跃原来是只笑面虎,震慑中带着阴险,让她心里直发毛。 她为自保,把脏水一股脑地往菲欧娜身上泼。 “这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说,是菲欧娜自己想入非非又急功近利,不瞒你说,她早就看上你的位子了。” 岑跃想着毕竟还是同事,日后总要相处,实在不宜翻脸。他收起锋芒,递了个台阶过去。 “张姐,这次就算了。” 人事张这才松口气,胖胖的身体堆成一大坨,不似刚才的紧崩,挤出笑脸。 “哎哟岑弟弟就是格局大,这不看你要招助理,我来问问要啥条件,一准给你配个满意的。” “那就有劳张姐多费心。” —— 艾雨的论文通过,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霜,让她回家吃饭来庆祝。 她握在耳边的手机,几次想传过去不想回,嘴唇动了动,还是未能说出口,怕扫了那少年的兴致勃勃。 庆功宴,一桌子全是霜唯爱吃的菜。 孙父满面红光,看着学业有成的小子就是高兴。 艾雨平常无不良嗜好,包括酒也很少沾。今天这大喜事必须走一个,举杯先干了。 “孙叔,您别喝的太急。”艾雨生怕酒伤了老人家的胃,夹个鸡翅过来。 孙父又将鸡翅夹回给他,随后夹个鸡爪子到自己碗里。“祝小雨乘风破浪,越飞越高。” 其实孙父知道,已经有好几家外地公司相中了艾雨。这孩子这么优秀,他应该高兴才对,可一想到要走,这心是真舍不得。 “孙叔,霜,我的家人都在这,哪儿都不会去。” “好,我有你这个好孩子就知足了。”孙父红了眼眶,很是感动。 好一对父子情深,让同酒桌的霜唯显得有那么点...多余的意思。 旁边的奶奶嘡啷来了一句,“他是谁啊?咋咱们一家人吃饭,来了个外人,不合规矩。” 奶奶近八十,有点糊涂,有时还不认人。她指着孙大友跟看陌生人一样。 “妈,我是你儿子,大友。” 奶奶执拗地不去相信,挑起理来。“胡说,咱俩年纪差不多,都一脸老褶子了还管我叫妈,你可真豁得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妈,我真是...” “快别说了,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嘛!” 奶奶不乐意了,一努嘴又说。“瞧见没,我儿子就在眼巴前好端端地坐着呐,还有我儿媳妇,长得多俊。” 奶奶拉着艾雨的手,“大友啊,你今天就成家娶媳妇了,妈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你要好好对慧茹,人家是大学生,能瞧上你这个开武馆的粗人是咱祖上冒青烟。你小子要是不知足,小心老娘的烟袋锅。” 奶奶又拉过霜唯的手,交到艾雨手里。 “慧茹啊,我这儿子性子急随他爹,你多担待。可他心眼不坏,遇上个交不上学费的学员,他手头再紧也不催。” “奶...”霜唯刚要说明,被艾雨捏了捏手,并接过话。“我记下了。”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奶奶伸着筷子有些颤微微地,给眼中的新人夹菜。 这顿饭吃的五味杂陈,霜唯知道奶奶人老了,也知道阿尔海默症正侵蚀着她的记忆,仍挡不住心里不是个滋味。 吃过饭收拾完,艾雨拉着霜唯到楼上坐坐。小二楼有三间房,是她他们从小到大的见证。 在今天看来狭小的过道,在儿时总是疯跑着玩,被楼下的老爸大嗓门儿地制止。 她眼睛注视着右手边最里面那间,回忆刚冒出头就被艾雨从身后伸着胳膊,手拿着毕业证书挡住她的视线。 艾雨扳着她的肩膀一扭,进了左手边他的房间。 霜唯看着本就不大的房间,被各种工具书和辅导资料占去大半,除了张单人床,落脚都费劲。 “不是跟你说了吗,把对面的房间改成温习的地方。” 艾雨坚守不渝地说。“那怎么行,等你回来还要住的。” 每次温书累了他就看看那扇门,仿佛她从没搬走,从房间出来睡眼惺忪地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