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出去的冲动。 霜唯将烟掐熄,拍拍手笑话也见过了,起身告辞。“明天我把公司那天的监控发过来,你没事在家找漏洞玩吧。” 岑跃看向她的背影问去,“前辈,你为什么要帮我?” “众望所归。” 这四字成语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孙二娘啥时候随大流了? 小满下班回来见门敞开,岑跃正拿着两个扇子将空气往窗户那赶。 “宝宝,公司的同事过来抽了根烟,就一根。我保证不出五分钟烟味不复存在。”他带着歉意小心地说明。 小满深深吸着带有余味烟草的空气,好有安全感的味道。 岑跃当晚就收到霜唯发过来的监控视频,日期也不仅仅是当天,而是以事发为中心,分别延伸前后三天。 他在笔记本前认真注视着,不错过一分一秒。 凌晨十分岑跃困得直点头又猛然惊醒,视频还在放,他猛拍打着脸,让自己精神起来,继续密切关注电脑屏幕中。 一遍看完天已大亮,他捏着发疼的眉心,惊觉小满是什么时候上班去的,自己完全没注意到。 小茶几上放着两片吐司,和两个剥好皮的鸡蛋。 这就是小满聪慧的地方,平时粘人偶有小任性,但只要他电脑开着,工作的时候从来不去打扰。 熬了整宿一无所获,失落的岑跃吃过爱心早餐,心中的暖流重新升起希望,再从头看一遍监控。 高层办公区的监控大多是静止的,李总去总部培训学习,只有马姨一人。 大家都知道马姨是空降兵,反感自是不必多说。除签字开会,平时极少主动上来。 空空的走廊记录着马姨上班,上厕所,取外卖,下班。 马姨迈着沉沉的步子进入电梯,含胸低着头,像跟自己说又熬过了一天。 即使隔着屏幕,岑跃都能感受到那种渗入骨髓的孤独,以及被孤立,被架空的无力感。 正当他代入画面情绪波动时,看到电梯又关了一下,隐约看到一节胳膊。 岑跃将监控视频倒回去暂停,虽然模糊,但他敢肯定不是马姨的,那纤细程度分明是个女人。 再次播放留意时间,尽然少了整整三分钟。 这人是谁,那被删掉的三分钟里到底记录着什么? 不管是什么一定相当重要,也许就是这个人在马姨电脑里加入不雅视频,来达到恶意栽赃的目的。 他打电话给霜唯,告之异常新发现。 那边的霜唯挂断电话,赶往保安监控室,手里提着六杯咖啡和西点。 “哥们儿们,客户送的下午茶,来喝。” “还是二娘想着我们,隔三差五送吃的喝的。” “关键是我平时也没少麻烦哥几个。” 监控室霜唯每次来都不空手,都混熟了,所以下载个监控不是事儿。 分发的咖啡剩下一杯,她找着话题打探。“怎么没见小李?” “他倒夜班。” “上周是谁值夜班?” “也是小李。” “你们是欺负人老实吧,总让他值夜班。” “我们可不是那样的人,这不小李老爹病了,白天需要人照顾。” “值夜班是两个人吧?那个是谁?” “是个新来的大张,那小子可是个赌鬼,跟我们不是一类人,看样子也干不长。” “哦,那你们忙,我走了。” “二娘谢了哈,慢走。” 霜唯回拨过去,跟岑跃对接打探回来的消息。 “小李这个人忠厚老实,但有家人住院应该需要钱。另一个是新来的,赌鬼。” 他问,“你倾向哪个?” “不好说,都有收钱办事的动机。” “那这两个都问个明白,我去找赌鬼,你去医院找小李。”岑跃虽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为了洗清冤屈,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还是我找赌鬼吧,你那瘾君子的形象,里面卖药的都能把你堵个死死的。”霜唯改动计划。 “那里太危险。”这毕竟是他的事,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替自己涉险。 “我有帮手。”霜唯利落地挂断电话。 夜幕降临,一辆面包车驶进偏僻小巷,熄火,从里面下来两个人。 一对帽衫男女进到半地下麻将馆,烟雾弥漫不走近很难看清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