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强忍着,一阵心疼,张开双臂护着她。 “别哭,还有我在。” 对霜唯来讲,这个拥抱莫名地突然,那句肉麻的话更是没头没脑。 她拍拍与自己齐肩高的艾雨,告之真相。 “是盐撒到眼睛里了。” 艾雨将她搂得更紧,单方面认定她就是故作坚强。 “哎哟,快瞅瞅,这小俩口咋还在大门口亲热上了?” 这一句完好解救了霜唯,就是这话完全不对味,她出言解释。“王婶,不是你想的那样!” “艾雨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动不动就粘着小霜,瞧,还害羞了。” 路过的王婶是老街坊,看着这帮孩子长大,每一个打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艾雨无视渐渐发烫的脸,口是心非地辩驳着。“才不是害羞,我是在高兴!” 霜唯笑他孩子气,艾雨却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她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跟亲爹老子的僵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自嘲地说。 “放心,姐可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曲曲老孙头的几句话,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艾雨说出心中所想,又抛不下那份亲情。“很想搬去跟你住,又放心不下孙叔。” 她重重拍他脑门,让他醒醒。“想都别想,我走了。” 艾雨对着远去的背影,喊。“霜,到了公寓给我发信息。” 回头挥手的她,无意瞥见家里二楼的那扇窗,转过身脚下步子加快,匆匆离开。 回到公寓的霜唯给艾雨报了平安,给小默添了鸟食,才去洗澡。 那一身的咸味儿好像洗掉,又好像早已泌透皮肤,融入血液中流到心里。 控制力一直是她自傲的,甩甩头把那些磨叽的过往统统甩到脑后,还有工作要完成。 她打开笔记本,提示有一封未读的邮件。 ‘SOS,性骚扰。’ 那三个字如同身体里隐藏的绳索猛地崩起,心跟着撕裂,剧烈的疼让她直不起腰来。 小默飞过来,拍打着翅膀尖叫着。 “死了,死了!” 她忍着疼,双手抖个不停,艰难且坚定地回复。 “你是谁?哪个部门的,被谁骚扰?我会帮你。” 邮件发走了,陈年往事的碎片闪着恶意的锋利,晃到眼前。 艳阳下的包庇、女厕所里悬挂的麻绳、人群里充斥着嘲笑、鄙夷和唾骂... 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扑灭来自心中旧日的火团,烟尘四起,除了狼狈再别无其它。 策划部小会上,大炮展示着这两天的画图成果,“二娘,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霜唯眼睛盯着笔记本,心不在焉地回。 “啊?这就过了!”大炮有点受宠若惊,每次都是被指证多处缺点,退回重改,没虐个四五次都不正常。 “你们没发现,二娘这几天有些不对头吗?”老迟对进去里间办公室的顶头上司,发出疑问。 平爷也看出端倪。“是不对,大炮画的那玩意儿都没法看。” “我这是抽象派,没准儿二娘的审美提高了呢。”大炮则不以为然,为自己的作品发声。 “她要跟你的审美拉平,那我们真离丢饭碗不远了。”平爷看着他那乱七八糟的线条,美感属实谈不上。 霜唯的确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一直在等新邮件出现,已经过去三天,仍然没有任何回音。 她的回复如同石沉大海,如果没有邮件记录,她甚至怀疑这一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此刻,她真的希望是无聊的人而搞得恶作剧而已。 电话这时响起,无疑于当炮灰。 “前辈,今晚有团建,务必参加。” 霜唯对自动送上门来的炮灰,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种通知的小事,什么时候轮到客服部大总监来管,你这么喜欢当跑腿儿?” “人事还没发放通知,是我先透露给你的。”岑跃无视这明晃晃的贬损,还一副对她独家尊享的口吻。 “假惺惺的互捧,我没兴趣。” 公司组织的团建霜唯极少参加,说是吃饭,不如讲掉进马屁坑里差不多。 “看来还得是马姨亲自去请,才配得上前辈这样大设计师的排面,只不过...要浪费你保贵的时间。” 岑跃早知道会是这样,对不给面子的她不气也不恼,换个重量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