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无奈的起身,把刚买的几袋零食拿了过来。 吴文芳从沙发上跳起来,抢过他手里的零食,撕开袋子,狼吞虎咽起来。 李云海看得一呆,心想这样的女人,以后有多远离多远,简直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你家好大啊!”吴文芳一边吃一边观察这套房子。 李云海不搭腔。 吴文芳咽下嘴里的饼干,说道:“水!水!” 李云海起身拿了瓶水递给她。 吴文芳指着瓶盖:“快点帮我拧开啊!” 李云海把瓶子往她面前一放:“想喝水,自己拧。” 吴文芳放下手里的零食袋,拿起水拧开盖子,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打了个饱嗝,说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怜的是我的香,惜的是我的玉。你跟我可没有一丁点关系。” “有道理。不过,你这样的人,能找到香玉才怪了。” 李云海的电话响起来。 他拿起大哥大接听。 “云海,我来接你了,你下楼来吧,我们去逛一下街。” “好的,郭姐,我这就下来。” 李云海挂断电话,对吴文芳道:“吴小姐,我要出门了,请你离开我家。” “让我躲一下嘛!好不好?我保证不乱动你家的东西,我就安静的待着。” “我前世欠你的吗?你怎么就赖上我了呢?” “求求你了,好人有好报。” “呵呵!好人不长命,坏人万万年呢!” “我就躲一会儿好不好?等外面的人走了,我再出去,行不行?” 李云海懒得管她,收拾一下,把电话放进公文包里,提着走出门来。 隔壁门外,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纹身男,正在不停的捶门,嘴里吐出各种污言秽语,还在商量着爬窗户。 他们看到李云海出来,一齐扭头看向他。 一个额头染了撮黄毛的瘦子,嚣张的指着李云海说道:“喂,小子,看什么看?没见过催债啊?” 李云海淡淡的说道:“你们太吵了!这里是居民区,住这么多的人呢!你们为什么不走法律程序?” 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衬,罩了件夹克衫,看起来倒像个白领精英。 黄毛以为他是个律师,倒是一愣,说道:“请律师不要钱的啊?切!” 李云海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他来到楼下,看到郭婉华的车停在台阶下。 李云海上了车,笑道:“郭姐。” 郭婉华脸色不太好看,但一见着他,立马就笑脸晏然。 “怎么了?”李云海问道。 “我去医院看老头子,被大姐给骂出来了。她说老头子的身体本来很好的,都是因为跟我在一起以后,被我这个狐狸精给榨干了,所以才病得这么严重,还说我的八字、五行,和老头子相克,让我滚远一点,别妨碍了老头子的命格。”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她这是故意把你赶走。” “哼!我知道。他们这是在算计遗产了呢!怕我夺家产。” “家产本就是你的,你不用夺。” “就算我想夺,只怕也未必能夺过来。那几个前任太太,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她们知道老头子不行了,都守在病房外。” “那你怎么离开了?” “陪着那个昏迷不醒的老人?那我还不如来陪你。” 郭婉华说这话,的确有底气了。 以前她是没有钱,想着分家产。 现在她和李云海合作,在内地开了电脑组装厂,去年一年,她分到了两亿多人民币的分红,比跟着老头子十几年攒下的私房钱多得多! 这也是郭婉华宠爱李云海的原因之一。 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哪来那么多无缘无故的爱与恨? 无非都是利益纠葛。 现在的李云海,对郭婉华来说,就是摇钱树。 郭婉华又道:“不过,该争的,我还得争!我可不能被他们欺负了。” 李云海表示同意。 车子很快就停了下来。 郭婉华带着李云海,来到铜锣湾一家很上档次的西餐厅。 这里都是一个个的卡座,高高的椅背,隔成一个个的私密空间,天板上吊着数不清的藤萝绿植,看样子应该是塑料做的装饰物,不过氛围不错,放着很轻柔的萨克斯乐曲。 郭婉华和李云海面对面的坐下来,她点了两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