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兽性的人, 终于被白丰年和徐翠翠联手干掉。
这是他一辈子第一次的满手血腥,洗手时,颤抖传染身,身后有人渐渐接近, 镜子照出男人的脸。
白丰年不去揣测秦风脸上细微的神有怎样的含义。
他只是颤抖地说:“我通, 能活着确实不能奢望太多, 是人是鬼是妖,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通, 秦风本该高兴。
可是,秦风看着白丰年埋头在水龙头下清洗双手, 那般仔细,用力,带着一股恨意, 仿佛要将那双手化作灰烬, 一脚踏。
他开始感到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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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
于是, 他开始搜查,确定引得自不高兴的是白丰年那句——‘能活着确实不能奢望太多’。
为什么不能奢望?
他奇怪地为白丰年鸣不平——白丰年只是作为人好好活着, 这样便算奢望吗?
秦风陷入沉思。白丰年神郁郁地说:“我们回去吧。”
秦风看着他阴郁压抑的眉眼,又感到一奇怪的因素在心脏里捣乱,白丰年不应该是这神。
他有些恍惚。
记忆的片段涌现出来,灿烂的、温暖的、包容的, 像一只太阳。
好久见过太阳, 差点忘它是什么样。
窗外, 白雾仿佛成世间的一切主宰。
太阳好久出来。
“我们还能见到太阳吗?”女孩趴在窗上呢喃道。
闺蜜好怕姐妹不开, 开窗跳下去。按捺住自的心惊肉跳, 她尽量平稳声线道:
“能的!只要我们一直坚持下去。”
“可是,人不吃饭, 三就会受不的。”
“你记错,人不喝水,三才会脱水死。只是不吃饭,至能撑七左右。”
女孩恍惚回头,“是的,我记错,我们不缺水喝,只缺吃的……吃的……”她不知到什么,脸颊忽然扭曲,弓起腰,呕得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同伴大惊,不断安抚她。
她肚子里干货,只吐出一些清水,在同伴的搀扶下,在一边休息。只是脸色惨白、乏力虚弱得再多时间也补不回来似的。两个丸子头也力地低垂。
她望同伴一眼,有些欣慰,“你比我坚强,一定能坚持下去。”
忽然,她到自曾经对同伴说,如果她死,就让同伴吃掉她。
她五官扭曲得又吐。
嘴上说的话,和眼睛看的东西,不是可以轻易比拟的。
两个女孩多灾多难,互相搀扶去处理伤,回来后,看见此最可怕的一面,那是超乎人性、灭绝人性的一幕。
短发女孩及时捂住丸子头女孩的嘴巴,才让那一声尖叫发出来。
她们软着双腿,拼命往楼上爬,越高越好,越远越好。
脑海一道声音在警告——远离每一个人!
六楼有什么隐蔽的地方吗?
连卷帘门都破。
她们辗转退到五楼,那同样有一道卷帘门,把门彻底拉下,躲在一个角落瑟瑟发抖。那满地凝结脏乱的血块再不能引起她们的害怕。
再有比活人更加可怕!
连怪物都不能比!
而且,有忽然撕破脸皮的“杨玲”作为例子,她们是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
大楼内安静的不得。
目睹灭绝人性一幕的人不敢吭声,安安静静躲着。
目睹白丰年和徐翠翠解决同类的人也不敢吭声,拼命躲着,他们不懂其关联,只以为二人不怀好意。
徐翠翠如今计算幸存者的人数也难。都有心躲着,徐翠翠找,他们就跟她“游击战”。
徐翠翠立马放弃,自都心累着。
白瑞雪和孟忍鬼鬼祟祟地看“热闹”。
完后,一人一偶都心虚。
趁着白丰年和秦风都回来,白瑞雪掩耳盗铃地钻回柜子。
孟忍:“……”
孟忍把这个偶尔变蠢的人揪出来,反被听到门脚步声的白瑞雪拉进柜子。
白丰年叹着气抓他出来,看到不规则洞和满地碎木板,理所当然怀疑起孟忍来。倒不是觉得他有双力气,是怀疑他的小跟班已经从外面回来。
“好吧,它确实回来。”孟忍可辩驳。
“那外面的况怎么样?”白丰年焦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