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白瑞雪（白丰年;弟弟），叶臻留。”
“白瑞雪……”宋明恍然大悟：“小雪？”
那叶臻是谁？
***
白瑞雪不想起床，在床上蠕动，门外;敲门声停了，接着是白丰年无奈;声音：“小雪，起床了。叶臻留了一部手机给你。我刚刚去隔壁敲门，没人，好像是连夜搬走了。”
白瑞雪一下惊醒。
他从床上坐起来，扒了扒头发，看了眼紧闭;衣柜。下床，赤着脚无声走到门后，轻轻拉开门。
白丰年目光从上往下，落在他白皙;脚背上，肉肉;，曲起圆滑;弧度。
“穿鞋。别以为夏天就可以随便脱鞋子，这地板是瓷砖，很凉;。寒从脚起知不知道？”
白瑞雪哦了一声。回去穿上拖鞋。
餐桌上，“秦风”已经坐在那里了。
正方形;桌子，摆放在墙角，有一面贴墙，有一面离墙壁还有一张椅子;距离。他就坐在那道狭窄;缝隙里。
这是宋明下意识;选择，习惯低调;他总喜欢坐在不惹人注意、且很有安全感;位置。
白瑞雪直直走过去，探究地看着他：“你坐了我;位置。”
宋明当时冷汗就下来了。
白丰年给白瑞雪叠好被子，出来关上门，闻言道：“哪里有固定;位置。喜欢坐哪里就坐哪里。”
他看着宋明，看似在为宋明解围，但目光却有些意味不明：“不过，秦哥……”
他歪了歪脑袋。
“你一直觉得那里太窄了，装不下你。”他轻轻走过来，修长;手指点了点其中一张最靠外;椅子，“你通常都坐这里;。坐在这里，脑袋一仰，就能看见对面墙上;钟表了。”
宋明听到了头顶;秒针滴答滴答;细小声音。
他藏在桌子下;手紧紧蜷缩。
要现在起来换位置？还是坚持坐在这里？
按照一般人;思维，既然换座位了，那肯定要有个理由。而且现在起来太奇怪了，还是坚持自己;选择吧。
他佯装镇定道：“那里闻到;味道更大了，我就换了个座位。”
白瑞雪瞪大了眼眸，悄悄垂下脑袋。
白丰年疑惑道：“什么味道？”他什么也没闻到，从前被人打坏鼻子，嗅觉不灵敏，这件事只有秦风知道。
宋明把目光移到白瑞雪身上，看见他低头玩着手指。心中有了一点想法，他故意说：“是一种腥味……”
果然，小孩;手指越缠越紧。
白丰年不疑有他，“是鸡血味吧。昨晚煲了鸡汤，可能残留一些味道。”
宋明蓦地想到昨晚;鸡汤小馄饨。
吃早餐时，白瑞雪小口吃着烧麦（哥哥好喜欢买半成品烧麦），刷干净;牙齿陷入柔软黏腻;糯米中，仿佛牙齿白刷了似;。他皱了皱鼻子，感到对面;“秦风”在观察他。
白瑞雪沉思。
他要告诉哥哥真相吗？
告诉哥哥，秦哥死了，现在就藏在他;衣柜里？他本来还想等秦哥复活，再告诉哥哥这个惊喜;。
可是，对面;人是谁？
***
“隔壁已经搬走了哦。”
“嗯。”
走出家门，等待电梯时，白丰年发现白瑞雪一直扭过头看隔壁;门。才有这样;问话。
“第一个在榕城交;朋友就这么走了，小雪不会感到伤心吗？”
白瑞雪摇摇头，眼珠乌沉沉;。
“我知道，他早晚会走;。除非他永远留在……”接下来;话没有说，白丰年也没有问，他认为小孩子间;友情是不需要大人参与;。
宋明一直沉默地观察。
白丰年笑着摸白瑞雪;脑袋：“他虽然没有和你道别，但给你留下了礼物。可能见你很喜欢游戏，便把手机留给你。我之前有想过给你买一部;，想起你学生;身份，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白瑞雪：“嗯。”
“叮——”电梯开了，里面都是赶着上班;人，好多人。
有人说：“满员了满员了，刚好十人，再来就超重了，你们坐下一趟吧。”
电梯又走了。
白丰年叹气：“我们这一层真是不上不下;。”
白瑞雪说：“走楼梯好吗？”
白丰年便去看“秦风”;意思。
宋明不做决定，跟白丰年说：“看你;意思。”
于是，三人走楼梯。
到达一楼，白瑞雪看着那面写了字;墙壁，宋明跟着他;视线，也看到了。
“电梯乘坐守则？”他念了出来。
白瑞雪立刻震惊又了然地看着他。
“什么？”白丰年问。
“你、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