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了女人太多权利。 安宁代替原主穿过来后,愿意和这个男人合作,不过是因为他好掌控,当然也有那么一丝怜惜。 而今天,她却对他有了那么一些欣赏。 当然,欣赏归欣赏,该争取的权利,安宁一丝不让催着律师拟完合同就动身去了鲁昂。 在鲁昂,他在卢奥老爹的掩护下,暗地里又找了一个律师,详解了一下这些合同的条款,对不利于她都圈出来修正,然后跟人一番协商后,才签订合同。 安宁的这笔专利费买了国债,只有百分之三的利息,也就是一千二的年金。卢奥老爹的专利费存到巴黎银行,有百分之五的利息,也就是三千的年金。 办完这件大事后,鲁恩老爹私下里真的让律师帮忙拟了一份遗嘱,还找人做了公正。 发了一笔小财,安宁出资请夏尔和卢奥老爹在鲁昂好生玩了两天,才启程回家。 贝尔托的家中,老包法利已等了亲家一下午。 卢奥老爹才下马,老包法利就迎来上来,热情道:“亲家,你这是带他们小两口去哪了?我听仆人说你酿了一款好酒,有人来买。您这是卖酒去了?” 先前酿酒的时候,闺女不许他跟人吹,用自家几桶乳清还得摸黑去取,还叫他挑麦子打掩护。等酒酿好了,闺女还不让她出去炫耀,只肯让他远远地卖酒。他办了这么件大事,都没得几句夸,虽然进了老大一笔账,但心里就是不得劲。 这下好了,总算遇到一个可以说说这事的人了! 卢奥老爹一手握住亲家的手,一手跟人拥抱,大笑道:“我敢说这酒不赖!我就没见过比这更好喝的金酒。苏西,快去把我厨柜最顶端的金酒拿过来。” 比起喝酒,老包法利更想知道这酒卖得怎么样!他接过仆人的酒,喝了一口,赞道:“这酒的香味好醇厚,不错!这样的好酒,一下子都卖光了吧?” “可不是!都卖光了!我只剩了十来瓶自个儿喝。”卢奥老爹得意道。 “十来瓶可不够喝的!既然这酒好卖,就赶紧再酿一些。” 卢奥老爹连连摇头道:“不行了!喝光这些,再想喝,就得花钱买。我把这酿酒的法子和配料的方子,都卖给了别人。” “这就卖了?这可是下金币的鸡!”老包法利一阵失落,不住叠手叹气,可惜道:“好好一个发财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老包法利来这,就是有酒商找到他,答应给他一笔钱,只要他弄到酿酒的法子和方子。当然,他才不会轻易上当。 老包法利有自己的想法,他想跟亲家合作,一个酿酒,一个卖酒,把产业做大。他年轻时数次创业,却都失败了。本来,他已经接受“发不了财”的命运,退居乡间。不料,老了老了竟遇到这等机遇,好生叫人激动!上帝赐福,不忍他碌碌无为,终老一生。 老包法利得知消息后,翻来覆去一夜未眠,天蒙蒙亮就赶了过来,不想亲家这么没见识,把这下金币的鸡给卖了!真真乡巴佬没见识! 夏尔见父亲一脸惋惜,便道:“下金币的鸡不是谁家都能守得住的!” 安宁也道:“这酿酒的法子和配料都很寻常,很容易被人仿了去。我们两家都没有这个力量制止别人。把‘金鸡’卖给别人,是最最稳妥的。爸爸,你是晓得我爸酿出了好酒,才来贝尔托,还是有事来这里才晓得这事?如果是前者,就更该好好思量了!我们的就才酿出来没几天,就连你都听到了风声。这外头盯着的,还不晓得有多少呢!幸好我们把这款金酒的专利给卖了!不然留着,就是个祸害!” 老包法利也算是见多识广,听了这番劝解,已是想通了。只是,亲家一个乡下人,怎么想到申请专利的?肯定是他那好儿子出的主意。只是他这儿子太蠢!卢奥一家不过是乡下人,哪里晓得什么专利。他既然想到了,还不据为己有,真是蠢透了! 这儿媳妇也是个蠢的,一定都不晓得为包法利家着想。 这对小夫妻真真欠教训! 老包法利很是不得劲,忍着一肚子气问:“这专利卖了多少钱?” “不多,六万法郎。”卢奥老爹撒谎道。 在回来的路上,夏尔就扭扭捏捏地表示,希望妻子和岳父为他遮掩。他不想让老包法利夫妻晓得他给妻子在巴黎银行开户的事。至于他这次签署的一堆合约,他是提都不敢在父母面前提。 他不想面对强势的父母,不想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更不想父母和妻子势同水火。 他恳求岳父和妻子为他的幸福,说一点善意的谎言。 卢奥老爹和安宁答应了。 然而六万法郎已经刺激到老包法利了!六万法郎!六万法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