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里，明玉就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皇帝。 老皇帝惊讶于女儿的成长，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却这么有胆识，又这么有主意。 “你怎么刚回来的时候，不给父皇说这件事呢？”皇帝有点责怪的意思。 “回父皇，女儿本想等自己想明白了再告诉父皇，可惜女儿愚笨，真的猜不出来大皇子的亲信是什么来头？本想等自己弄明白了再说的，可最后只能求助父皇。”明玉的解释倒是让皇帝脸色好看了一些。 “再说了，女儿只是无意路过的时候听见大皇兄他们提到祁连山的事情，倘若真的泄露出去了，大皇兄会觉得儿臣是故意打听的。也没法给大皇兄交代。”明玉一边给皇帝捏肩，一边解释道。 “这个无妨，”皇帝顿了一下，“季远，你去把谷良叫进来。” 谷良？他是谁？明玉有点疑惑。 嚯，原来是他呀。 三司的影卫不仅要执行皇帝的命令，有的时候也要来宫里当值。 明玉偶尔见过他几次，但是从不知道他叫什么，原来他叫谷良啊。 这少年长相普通，肤色黝黑，属于仍在人群中，完全想不起来长得什么样子那种人。 这种人最适合成为皇帝的一把利刃。 “谷良，朕命你去查大皇子身边的几个人，看看有没有别国奸细安插在大皇子府里。” “是。”谷良领命出去。 大皇子府内，一阵慌乱。 影卫直接来抓人，这明摆着不是什么好事。 不需要任何手续，不需要圣旨，不需要任何繁文缛节，谷良直接带走了大皇子身边的几个亲信送到三司。 沈重审问犯人，一向有很多招数，可以说是花样百出。 谷良审问，那就是另一种风格了。 只有打。 一鞭子一鞭子下去，没有技巧，只要蛮力。 几个亲信被绑在木桩上，打得皮开肉绽，一个个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快说，是谁派你们潜在北雪国！” 那几个人连连求饶，含糊不清说着“求大人饶命啊，不是小人！小人一向对大皇子忠心，绝对不是奸细啊！求大人给小人一条生路啊！” 谷良不为所动，继续鞭打这群人。 皇宫里，大皇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委屈问皇帝为什么派影卫把他府中的人带走。 皇帝冷着脸不吭声，看着大皇子的自己演戏。 这几个心腹亲信都是大皇子和皇后一手培养的，他很清楚自己的人不会是奸细。 他最害怕的就是那些亲信不抗揍，供出来他陷害二皇子的事情。 一定要想办法解决才行，三司的手段众人皆知，就是不知道他的亲信能坚持多久。 皇帝不愿意再听大皇子的装腔作势，拂袖离开。 明轩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慌了，跪在地上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哭下去。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季远看着大皇子呆若木鸡的样子，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殿下，陛下已经离开了。” 明轩愤愤不平抹干眼泪，回到府里，一脚踢开房门，拿起桌面上的茶具就是一阵猛摔。 周围的下人都吓得不敢吭声，互相使眼色偷偷离开。 此时的方纯佳在走廊外，忽悠一个刚入府的妾室去给明轩端茶倒水。 “殿下现在心情不好，你去安慰安慰殿下，这是我刚泡的茶水，还劳烦妹妹替我端进去。” 那刚入府的妾室长相乖巧，身量纤细，是个小美人坯子，颇得宠幸，一时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端着茶水走了进去。 明轩看见妾室进来，火更加大了。 “殿下，喝点茶——”没等她把话说完，明轩就掐住她的脖颈。 “本宫最烦你这种不知死活的人！”明轩用尽力气，死死掐住她，了结了那娇媚的妾室。 看着那妾室不再动弹的样子，明轩心情大好，舒了一口气。 “一切和本宫作对的人，都该死！” 方纯佳早就看那妾室不顺眼了，但是又不能除掉。 明轩发脾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心里很清楚，所以就用了这招“借刀杀人”。 听着屋里没有动静了，方纯佳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那妾室刚进府就目中无人，肯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这下好了，再没人能抢走她在大皇子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