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大四上学期找实习,她与他一同进入谷歌终面。通过者可以获得加利福尼亚总部为期六个月的实习机会,学校会包下所有机票食宿费用。 毫无例外的,她又输了。她的英文面试简直是一场灾难,而他谈笑风生。 她与他最后的见面,是辅导员把他俩叫到办公室的那一次。唯一的保研名额给了绩点更高论文更多的他,而她,只能拍拍屁股去找工作了。 大学四年,她没有赢过他,哪怕一次。 如果非要说哪里赢过他,可能就是朋友数量远超过他。 那时候她青春期发胖,从西北梨城来到沿海花城,跨越四千多公里水土不服,内分泌严重失调,最胖的时候有170多斤。 但是因为她性格好,跟她在一起就像跟一个热情的大海绵在一起,所以她身边常有一大堆朋友。但是男朋友,是一个也没有。 “唉,我一个人在这瞎想什么劲儿,问一下他不就得了?”她想,正好趁着他喝醉,能吐出点实话。 她叫他过去的名字:“项禹?” 他很多年没听到有人这样叫他了,他恍惚中吃了一惊,身体坐直了些,眼睛也睁开了。 “项禹?你还记得我吗?” 他转头看向她,灼热的眼神中带着诧异。 “我是花城大学计算机系一班的尤香梨。” 她望着他,想一眼望穿这六年的时光。 “你为什么改名?当时为什么拿到花大的保研名额又不去读?为什么不告而别?你知不知道我原本可以读研究生的,就是因为你没读成。你不跟我解释解释,一句抱歉都没有吗?” 路上旖旎的灯光照在他脸上。他摇头不言,皱了皱眉,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也许是醉酒难受,也许是他根本不记得她了,又或者是以他现在的地位,根本没必要跟她解释当年的事。 车停在酒店楼下,司机:“到了,请拿好随身物品。” 她扶着他按电梯,踉踉跄跄地把他拖进房间。 她用尽全身力气把这个一米八五的结实大汉拽到床上,她还没喘过来气呢,他的喉咙就不住地做吞咽动作:“渴、好渴……” 好吧,老娘再发善心伺候你一回,谁让我是你助理呢。 她烧了一壶热水,泡上酒店提供的茶包,然后把茶水晾凉。 她故意道:“来,大郎,喝药了。” 项知非根本没意识到她说什么:“嗯……” 她用尽全身力气把他从床上扶起来,用力拖住他的脖子,他的脑袋歪在她的胸前。她用小茶碗给他一点点把水灌进去。 可真沉呐,她的大臂都要脱臼了。 他咕咚咕咚喝完了一大杯,然后长舒了一口气,向枕头上栽过去。 她伸手轻拍了两下他的脸:“看起来没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 他的两道眉峰直挺,脸色醇红,嘴唇嗡动,鼻尖似迷上一层水雾。 真是一张好看的脸呀,不出道拍电视剧可惜了。尤香梨想,你要不是我老板,我都有点想占你便宜了。 她还在盯着他看,他突然仰起头,用微弱的声音说:“对不起……” 她愣了一下,把耳朵凑近他的脸,他温热的呼吸落到她的眼睛里。 “什么对不起?给老娘说清楚?”尤香梨问道。 “对不……”然后就是他沉重的呼吸声。 看样子已经睡死过去了。 尤香梨深深叹了一口气:“唉,算了。我可是正人君子,今天就放过你一次,否则胜之不武。” 她帮他把眼镜摘了,把鞋脱了。身上的衣服太紧,她怕他睡得不舒服,又帮他把衬衫脱了。她给他盖上被子,便带上门走了。 翌日。 尤香梨和棠十月在酒店餐厅用早餐,吃到一半,看见穿深灰色T恤的项知非也下来了。 他恢复了往日的挺拔,步履有力,目不斜视。 “Leo,Leo来了。”棠十月看到项知非进了餐厅,小声提醒尤香梨。棠十月不是那种善于社交的人,她看见领导就像老鼠见了猫,恨不得躲远远的。 尤香梨没有回头,继续吸着沙茶面:“你别缩着了。放心吧,他不会过来的。” 果然,项知非拿好食物后,径直去了靠墙的角落,假装没看见她们。 在门口汇合打车去高铁站时,项知非也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眼神中似乎躲闪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尴尬秘密。 回花城的商务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