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嫔阴毒地瞪着柳玥,“柔贵嫔,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愚蠢跋扈,不知所谓,我今日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你挨了打才能记……” 话音未落,柳玥抬起巴掌,左右开弓就扇在了芳嫔脸上.芳嫔一开始懵了,生生挨了几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柳玥骑在身上打,她惊恐地尖叫着,大声咒骂柳玥.柳玥却劈头盖脸打得更狠。 她没办法,只能尖利着嗓子,哭喊着朝良妃求救。良妃大怒,一下站起来,上前就要拉扯柳玥。柳玥起身一躲,良妃扑了个空,跌到了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大马趴。良妃从小身娇肉贵的,哪受得了这委屈,疼得直叫唤。一时间芳嫔和良妃你喊我叫的,玉芙宫顿时乱成了一团。 柳玥冷笑一声,继续蹲在芳嫔身上左右开弓,直打得啪啪响。良妃摔得不轻,看样子是崴着脚了,一边疼得嘶嘶吸凉气,一边大声咒骂:“贱人,你,你放肆,你无耻,你,竟敢,竟敢弄伤本宫,本宫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柳玥停下手,像看傻子似的瞥了良妃一眼,“良妃娘娘,您可不不要冤枉嫔妾。刚才是您自己不小心摔了,跟嫔妾有什么关系?您要打要杀的我好害怕呀。” 良妃指着她,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你你,你你,放开芳嫔!你简直目无法纪!我一定要告诉皇上,皇后,必须砍了你的狗头!” “嘁,笑话。芳嫔在嫔妾之下,嫔妾打她是赏赐她,就像今天您要赏赐嫔妾一样。她不仅不能生气,还要谢恩呢。可惜呀,娘娘现在崴了脚,不能受嫔妾的恩了。” 说完,她继续打芳嫔,芳嫔的大宫女红杏哭喊着要来救主,却被春晴一脚踹倒在地,玉芙宫的宫女迅速围上去也狠揍起来。 宴清宫。 瑞帝正在快速地批阅着奏折,眉宇间多了些疲惫和烦躁。批完一摞后,他忙推到一边,叫温如山上茶。 温如山早备着了,赶紧递过去。瑞帝深喝了口,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冷不丁问起了柔贵嫔。温如山一滞,嘴角微抽了抽:“这个,这个,是这样的,皇上。前几日给皇后请安时,秦才人和柔贵嫔发生了口角,在皇后宫中失仪了,皇后娘娘当着众妃的面,要做个公正,就各罚跪了两个时辰,禁足十日,想必如今在玉芙宫思过呢。” 瑞帝脸立刻黑了:“你说什么?” 温如山忙跪下请罪:“皇上息怒。” 瑞帝冷哼一声:“温如山,你真是越来越会办差了。朕的人被欺负成这样儿,你就眼看着不管?” 温如山微有些心惊,赶紧回皇上的话:“皇上恕罪,那日贵嫔娘娘才罚跪了一个时辰就被皇后娘娘叫起回宫了,后来还赏下了膏药抚慰。奴才,奴才就疏忽了,还请皇上责罚。” 瑞帝瞥了温如山一眼:“你得罪的又不是朕,和朕请罪有什么用。去·······” 话没说完,瑞帝就沉默了。 温如山只能垂首跪在地上,不一会儿后背就有了湿意。 “皇,皇上,去,去哪儿啊?” 瑞帝手指轻叩在桌上,一下又一下,折腾得温如山要崩溃。 忽地,他停了下来,慢慢开口,“去朕库房里,把太祖留下的那支嵌红宝石石榴金钗拿出来,给柔贵嫔送过去。” 温如山一愣,“皇,皇上,那只金钗······”。 瑞帝见他这副样子,眉头一皱:“嗯?” 温如山立即闭上嘴,逃也似的出了殿门,等在廊下站定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他有这反应,实在是皇上太过大方。 那嵌红宝石石榴金钗是太祖元后封后时,太祖亲手为元后打制的,先不说贵重不贵重,意义绝对是重大非凡。 他冷静下来后,朝玉芙宫的方向望了过去。徒弟见他发愣,连叫了好几声才把温如山拉回神,温如山冲小太监笑笑,然后颇有深意地拍了拍徒弟的肩膀:“以后玉芙宫多照看些吧,有你们师兄弟的好儿。” 温如山领着徒弟进门的时候,玉芙宫已经乱成了一团。当娘娘的打娘娘,当宫女的打宫女,这一幕全武行简直比过年唱大戏的都精彩。 而柔贵嫔娘娘就是台子上最亮眼的那一个。 温如山的徒弟们都僵了,刚才师父说要好好关照玉芙宫,现在看来,她柔贵嫔不关照他们兄弟几个就烧高香了。 温如山在宫门前站了好一会儿,娘娘们还在打。他苦着脸不得不走上前去,努力地清了清嗓子,像有什么陈年老痰似的,“奴才见过三位主子。”主子们万安就直接咽到了肚子里,他可不想挨打呀! 柳玥耳力好,立刻停了手,芳嫔是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也算安静,只有良妃还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