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丫头,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林小瑶脑袋也没动一下,双眼巴巴地瞧着皇帝。其实她怀疑,要不是碍着皇帝的脸,这帮人早已哄堂大笑,可她不以为然,腰板挺得笔直。 这有什么可笑的?他们这些当差的终日游走于各地,过门不入。自然不晓得家中大门的重要性。再说自己家的那道门真的是修无可修,必须要买新的了。 皇帝愣了愣,转头真瞧见她眼中冒着的光,也是忍俊不禁,习惯性地一拍桌边,笑着应允道: “可!朕答应了!再许你一件事,要看好好考虑清楚再说。” 林小瑶刚挺起的腰慢慢矮了下去。她确实还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而且难以启齿。本来不想向外人讨救的,但是要是不说,足足五十两银子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恐怕到死也还不清。 “我,我还想,还想阿娘那笔赌债······”她思前想后支支吾吾挤出半句话,后半句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楚。 “你是想帮阿娘还清赌债,对么?”皇帝没坦明身份前曾与林小瑶交流过,大概了解她家中情况,这时自然心如名镜。 “嗯嗯。”林小瑶头点似小鸡啄米,两边脸蛋越发红火,简直像烧着了。 “你想好了,就这样不反悔?” 她闻到了希望的气息,慌忙连声答应: “不反悔!不反悔!” 林小瑶长这么大一个人,还是第一次像此刻一样轻松自在。门有了,债清了,自己也要自由了。 她哼着歌脚步轻盈点跃于树影林间活脱脱是一只穿花喜鹊儿,完全没留意自己会包括在身后两人的密谈中。 “圣上,经已抓获两名反贼其余正全力缉捕中。这次微服下巡竟遭遇乱党伏击,甚是可疑,臣定继续追查!” 皇帝眼里的浑浊忽然一扫而光杀意尽显。 “哼哼,看来这些前朝余孽尚未死透。墨谨,此事在未清缴之前切莫声张。林小瑶这丫头虽不知内情,也虽留心监察,决不能走漏半点蛛丝马迹让躲在暗处敌人有了堤防。” 雨刚停不久,空气中依旧是湿漉漉的清新。林小瑶怕衣服越晾越湿,最后还是折返离家好几米外的一间更小的屋子里。路上听到两个黑衣官差念叨: “唉,你手里的信又是哪位京中贵女给萧大人的?” “这次乃尚书千金林小姐,哎呀千里传信,物轻情意重。我们萧大人也真是厉害,万叶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么多身份尊贵的美娇娘在面前转悠,就不见有重复的,一个接一个简直飞蛾扑火前仆后继哦!” 她听闻女子跟自己同姓林,不由得扼腕兴嗟:不会吧,这活阎王残暴不仁,居然能兼多情风流?怎么看都极不协调。更诡异的是,那些闺秀名媛统统都对萧墨谨情有独钟?嗯,贵女们的志趣眼光还真是别具一格,非寻常人能比拟。 萧墨谨叮嘱手下形成暗哨分布主屋各处后,悠悠踏出院子,指尖捻起手下呈上的书信,上下移动两眼,抬手投入旁边一个小火炉里,动作一气呵成,弧度漂亮丝滑,不带一丝犹豫。 蓝焰幽幽跳窜一下,随即又恢复烈红。他勾唇自嘲: 萧墨谨呀萧墨谨,你身上萧家嫡子和指挥使的头衔果真价值不菲,就算声名狼藉也未可扑灭众门阀蠢蠢欲动之心。 他看着信笺化成飞灰后抽身离开,一眼瞥见林小瑶腮帮子鼓鼓满脸义愤填膺的样子。 她是后悔讨的赏赐少了? 林小瑶对萧墨谨连串动作看在眼里,当下不屑地翻了翻白眼,抱着衣服继续走向小屋,在他擦身而过,她视若不见,仿如空气。 “区区五十两还要全部用于还债,以后继续无休止的穷困潦倒,嗯,光想想真是难受啊。”萧墨谨亦步亦趋一直跟随林小瑶身后进了小屋,语气哀哀。 林小瑶把衣物晾在一根竹竿上,又蹲下打算点些柴火辟辟霉味,对其他事充耳不闻。 萧墨谨第三次在她身上碰了软钉子,耐心早已磨光,索性换了一副阴仄仄的口吻又道: “我最喜欢嘴巴硬和骨头硬的犯人,一点点拆开才有趣。” 这招果真奏效,林小瑶虽恼他,可‘活阎王’的余威犹在,她确是有些犯怵。只好不情不愿应付着: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墨谨慢慢俯低身,在她耳后轻语蛊惑: “天公不作美,连下大雨,车驾难行,这才被迫在你家多待些时日,明儿圣上就要回程,要是还想讨些赏赐就要趁早,否则追悔莫及。” 林小瑶觉得这男人神神叨叨,却敢怒不敢言: “钱够用就行,要多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