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周老他们来得其实很早,奈何南金玉从早到晚都有人排长队。
南金玉的客人里,这种老人家其实很少见,毕竟老人家们都比较节省。
加上他们指着牌匾,面色兴奋地嘀嘀咕咕,十分引人注目,周围人都频频往这边看。
这群老人家,也很快引起维持排队秩序的南金玉员工注意。
南金玉天天排队,裴宴便多雇了两个员工轮班维持秩序,也是以免有人闹事。
员工们一旦发现什么风吹草动,便得立刻搞清楚状况,跟上面报告。
这次虽说看上去没人闹事,但这群老人家行迹可疑,员工们还是把这事跟吕经理提了。
吕经理匆匆过来,暗中观察,那几个老人家也不排队,就站那看牌匾,还嘀嘀咕咕的,确实可疑。
南金玉开业九个月,做服务业的,中间也不是没人想要闹事,也就是南金玉服务员们盯得紧,一般都顺利解决。
吕经理挂上笑容,从人群中挤过去,对领头的周老说:“你们有什么需要吗?”
周老正忙着欣赏牌匾上的字,突然被打断,一时有些不虞。
看到吕经理西装胸口上别着的“大堂经理”字样时,面色立刻变好。
他本准备欣赏完再去找那个姓裴的小姑娘,现在倒是正好:“我们想见见,你们的总经理。”
南金玉是网红餐厅,裴宴自己的知名度也不低。
平日里说要见她的人并不少,裴宴不可能个个见。不过这几个老人家比较可疑,吕经理姑且还是请示了一下。
吕经理一番形容,这几个老人家听着的确奇怪。
裴宴略微皱眉,担心可别真是闹事的:“我马上回来。”
挂上电话,便上了新提的法拉利。
虽说是基础款,但也要两百多万,加速起来果然不是之前的SUV可以比。
她一个急转弯开上大路,不过二十分钟,就开回南金玉。
一出电梯口,防晒的渔夫帽和海绵口罩都还没来得及摘,几个翘首以盼的老人家就匆匆迎上来。
*
裴宴略微打量他们片刻。
这几个老人家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是那种会闹事的泼皮,反倒书香气十足,文化人模样。
她略微侧脸,看吕经理一眼。
吕经理低声道:“我本想让他们进去等,但他们不肯,一直盯着牌匾看。”
裴宴微微皱眉,上前一步,礼貌却疏离:“您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老点了点头:“你就是裴小友吧?自我介绍一下,我们都是华国书法协会的正式会员。请问,你能帮我们,和给这牌匾提字的大家牵个线吗?”
裴宴微怔。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南金玉的牌匾。
没想到这几个老人家找她,竟是这种理由。
只是……眼前这位老人的称呼,多少有些夸张了。
裴宴淡淡道:“大家便不用了……这字,是我写的。”
这话一出。
书法家们明显一愣。
这小丫头说什么?
这字是她写的?这怎么可能??
书法家们面面相觑,六十岁不到,最年轻也最冲动的老吕最先开口:“小姑娘,你这话也不能乱说。”
周老说得含蓄,但老吕早就怀疑这姑娘爱慕名声,把别人的字说成自己写的:“这牌匾上的字,论造诣,跟我们这些练了几十年书法的老头子都差不多。你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写得出这样的字?”
“哪怕这字的主人不愿透露姓名,你也不该随便冒用人家,给自己脸上贴金。”
老吕没有压低声音,周围排队的其他客人听得一清二楚,都往这边看来。
裴宴从未主动宣传过自己书法,不过偶也有人提到她字好看,一时间都窃窃私语。
“真的假的?难不成裴小老板真把别人的字说成自己的?”
“不可能吧,她又不靠这个吃饭,图什么啊?”
裴宴整理了下口罩,皱起眉。
莫名其妙被冤枉一通,她心情不可能好。
最重要的是,被冤枉的理由,实在莫名其妙。
裴宴从未觉得自己的字有多么超乎寻常。
的确,她穿到古代后,日日不断练字十几年,平时烹饪也会锻炼手腕。
这么日积月累下来,字确实写得很好,建昭帝和太后也都曾夸过。
然而,她的书法,也就是在宫官里拔尖。
古代书法大家良多,那些科举上来的官员,从小就得练得一手好字。他们中间不少人的字,放到后世,都能直接作为字帖。
裴宴在这群大佬里,顶多能排个中上。
回到现代后,裴宴也没刻意去研究现代人的书法水平,自我认知,依旧是个中上。
中上水平的字,她有什么好冒领的?
裴宴本不喜多余麻烦,不过被莫名其妙怼了一通,她多少也有些火气。加上周围已经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拍照录像,她抬眼:“假如我能证明,这字是我写的呢?”
老岳打量她几眼,虽说看不出她究竟有几分底气,但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字真是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