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去讲电话。 刚吐槽了回国这半个月的烦心事,岑尤佳就被路过的一帮人撞到肩膀。追上前讨要说法的时候,碰巧看到这帮人在包厢里猛灌一女生喝酒。 关门的一刹那,岑尤佳认出那女生是高中班长丁敏,只不过岑尤佳只上了一学期就被送去国外读书,实在记不得这班长的名字,只记得是个学霸。 起初不想多管闲事,但这脚下怎么都挪不动道。接着头脑一发热,推门进去一脚踹翻了桌上的果盘,又砸了一桌酒。最后想拉着丁敏走,可那帮人耍起无赖,说什么要人不要钱。 僵持不下的时候,是之前被甩掉的保镖进来控制住了那帮人。 本想趁着几个保镖和那帮人周旋的时候再跑掉,但人还没跑出去,就被守在门口的程峋抓了个正着。 至于那一巴掌到底是怎么动的手,岑尤佳记不清了,总之,最后她是被程峋扛上车的。 一想到昨晚的狼狈模样,岑尤佳只觉得自己的嚣张气焰全都败在这家伙身上了。 再次抬头,程峋已经打完电话了。 “喂、你来——”岑尤佳靠在车门上,纤细的手臂伸出车外,冲他勾了勾手指。 程峋收起手机,走过来说:“和岑先生说好了,之后只有我单独保护你,其他人会在暗处保持一定……” 不管他说的,岑尤佳伸手抓着他的领带,稍稍用力一扯,就迫使他弯腰靠了过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公分。 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程峋浓密的眼睫,还有他止住声音时喉结上下滚动的声音。 岑尤佳弯唇,食指缠着领带绕紧半圈,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上,“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这个人,玩心很大的。” 说罢,岑尤佳便松开了他的领带,向后靠在椅背上,舔了舔沾到蕃茄酱的手指,眼底的笑透着皎洁。 车旁,程峋重新站直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领带抚平整,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 半小时后,车子在岑家老宅停下。 两人同时下车,李管家看着岑尤佳身上穿的制服,自然明白今晚发生了什么。 “岑小姐,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岑尤佳看着他把车钥匙交给李管家,忍不住叫住他:“喂——” 程峋停下看她。 岑尤佳站在台阶上问:“我有点好奇,我都穿成这样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程峋双手背在身后,稍稍低头示意着:“我想没有哪个侍应生会穿着镶钻的高跟鞋上班。” 闻言,岑尤佳愣住,低头看着自己的高跟鞋,怪不得…… 等她再抬头的时候,程峋已经坐进自己的车里了。 他开了辆连轮毂都喷黑了的黑色越野,4乘4的全尺寸,和程峋整个人风格一致,低调神秘,却又不失硬挺气质。 直到程峋开车离开,岑尤佳这才回过神来,默背着他的车牌号,直接发给了钱皓。 *** 程峋到家时,已经十点四十分了。 刚脱掉西装外套,家里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如今还会打家里座机的,只有他爸妈了。 程峋三两步上前接起电话,“喂。” “程峋,你怎么这么晚才到家?”刘桂华关切的问着。 翻看手机,程峋这才注意到几个小时前母亲刘桂华曾发过消息给他。 “今晚比较忙,不方便看手机。”程峋习惯简单描述,也知道刘桂华打来这通电话的意思。 每周五晚上回家吃饭,这是父亲程玮定下的家规。过去七年,程峋从没有一次缺席,甚至不曾迟到。 今晚没能赶回去,他料到这会让父亲程玮不满。 “妈,我昨天就和您说过了。”程峋单手扯着领带,这些年他几乎不主动和父亲沟通,也是怕两人会吵起来。 尽管每周五会回去吃饭,但大多时候都是他和母亲刘桂华简单聊聊。 电话那头,刘桂华轻叹一声:“你爸本来想这周和你谈谈相亲的事,一听你跑去帮朋友当保镖,从下午就开始生气,一直到现在都没消气……” 程峋没有意外,耐心听刘桂华说完,这才回说:“相亲的事再说吧,下周五我会按时回去的。” “程峋啊,前两年你说要忙飞行基地的事不考虑相亲,爸妈也没催你,但下个月你就三十二了,你不着急,爸妈可着急了。” 老生常谈的话题。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