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未起床。
工部侍郎冯成贵整斜靠在轿子里补觉,突然轿子一抖,把他给惊醒了。
“怎么回事?”冯成贵掀开轿帘,满脸怒容的问道。
“大人,有人拦轿告状!”一个随从说道。
“拦轿告状?”
冯成贵皱眉,心中却是一喜。
今天可算是可以翘个班,不用上早朝了。
“你到点卯官那里传个话,就说我偶遇公事,亟待处理,今日上不了朝。”
“是!”
“将告状之人带回衙门,问明被告,将被告一并带到衙门,一个时辰后,本官升堂问案!”
冯成贵随口撂下一句话,便打道回府。
一个时辰后。
孙喜旺,赵宝坤,荣锦瑟三人,都一脸懵逼的站在工部衙门。
他们都是在睡梦中被衙役拘传过来的,尤其是孙喜旺,那时候还在温柔乡里做的春梦。
恨得他差点骂娘!
可惜工部衙门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只得乖乖站着等待着升堂。
沈安算准了时辰,缓缓地走了进来。
正巧冯成贵也揉着刚睡醒的眼睛,从后衙走了出来。
“哟!这么多人啊,赵家小子也在?”
作为工部侍郎,京城里的官员之子,他颇为熟悉。
刚刚的话,算是简单打了个招呼,冯成贵抖了抖袖袍,拿起惊堂木敲了一声。
“拦轿告状的又是谁?”
“冯大人,我是荣锦瑟的状师,告的是孙喜旺和赵宝坤,我要状告他们扰乱胚布市场,刻意打压荣家。”
沈安抬手施礼,随后突然用手一指,大声说道。
这先声夺人的气势,搞得冯成贵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沈安?沈大福家的败家子?”
冯成贵身为工部侍郎,平日里也没少和商人打交道,尤其是像沈家这种皇商,交往更加密切,之间更是少不了一些钱权交流。
不过,沈安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败家子,他来做状师,替人打官司?
没搞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