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对于北尼德兰地区的乱局;最初新王国军是受到当地诸侯邀请,以调停战争和恢复秩序为由进入。但既然如今遭到罗马圣座的绝罚,被宣布为万恶不赦的异端,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化身。 虽然一时半会还没法径直杀到罗马城,把那位圣座请过来好好的辨经和驱魔;但也丝毫不妨碍王国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正好拿罗马教廷/普世教会名下所属,位于尼德兰地区的三大主教国开刀。 因此仅仅三天后,格尔德兰主教区/国首府,八万人口的城市鲁尔蒙特,已被笑面金阳旗帜和蓝衫士兵的海洋所包围着;又在时不时爆发出的山呼海啸声中颤抖和战栗着,宛如一座摇摇欲坠的孤岛。 事实上,当第一军团进入下格尔德兰主教区/国后,作为“三主教同盟”成员的杰内拉利蒂和下格尔德兰、乌得勒支主教国,还有距离更远正在交战的弗里斯兰侯国,都相继派出交涉的外交使节。 只是相对强势介入的新王国军,他们各自提出的诉求也不尽相同。因此两天后,第一军团在乌戴勒支主教国与杰内拉利蒂主教国,交界的布雷达城,与仓促回师的主教国联军遭遇爆发了多方会战。 在士兵数量与装备、训练和士气上,全面占据了优势的第一军团,几乎是摧枯拉朽的击破了,急促奔还的主教国联军;而宗教信仰所扇动的狂热与牺牲,在火枪、大炮和掷弹面前也没有奇迹发生。 随着钢铁和火药的威能,彻底撕碎、毁灭了其中,始终高喊这个天主与圣座之名,最为癫狂和奋不顾身的一部分肉体凡胎之后,剩下的教国士兵也就被迫迅速的“冷却”下来;而变成全面大溃乱。 其中唯一可能聊以慰藉的亮点和插曲,就是来自三个主教国的上百名本堂骑士;在联军一片溃乱的最后时刻,他们为了保护所属教长而激发血脉之力,迎着大炮和火枪,义无反顾发起的绝望冲锋。 因此,在前赴后继的打倒了其中半数成员之后,江畋也不由为之动容的下令停止大炮轰击;而出动新王国军中的特攻骑士和先锋骑士,带上捕俘的装备和器材,尽可能将剩下的本堂骑士都或捉住。 因为,根据王国境内征战和改造的经验,这种地方教会从小培养起来的本堂骑士,无疑大都是死脑筋的虔诚者和狂信徒。但是一旦被人用教义和大道理驳倒,也容易转化成坚定而无畏的王国死忠。 而随着布雷达之战的迅速落幕,纷乱不休的北尼德兰也重新迎来了久违的和平。但在这种大致的和平之下,则是伴随着一系列清算和查抄,还有领地分割、置换和兼并,构成王国主导的全新秩序。 而作为战败者的三主教国命运也各不相同。失去了领地和军队的格尔德兰主教,逃离战场之后直接流亡国外。而抵抗最为坚决的乌戴勒支主教,则是回到领地之后试图聚众再战,却意外死于非命。 而领地相对保持完整的杰内拉利蒂主教,则是在逃回到领地首府赫托亨博斯后,突然宣布开城投降,并接受王国军的任何处置。因此,杰内拉利蒂主教国也得以保全,而以一定代价成为王国附庸。 甚至在现任的杰内拉利蒂主教宣布退位,进入当地修道院之后;然后由新王国军在当地教会和修道院的神职人员当中,选择一位出身隐修会而德高望重的长老,代行杰内拉利蒂主教的职责和权柄。 但是接下来,其他两个主教国就没有这种“好运”了。格尔德兰主教流亡国外之后,所在领国的教会上层也几乎被王国集体流放,而改由王国的主教团联席会议,推选出一个新主教率部前来接管。 至于最后抵抗和骚动最为厉害的乌戴勒支主教国,领下与弗里斯兰伯国接壤的五座城市,被分割出来成为一个子爵领;而现任弗里斯兰伯爵达奇的弟弟索方特,并一起宣誓成为王国的附庸和封臣。 按照王国政府与尼德兰诸侯,在布拉班特公国境内签订的布鲁塞尔条约;西兰王国将在这些附庸/高级封臣的领地内,统一行驶长期驻军、城塞建设、对外宣战、武装通行等一系列军事和外交权。 并拥有在上述地区,免除关税的自由通商贸易,采矿和建设工场的经营权;修建道路、建立驿站和邮局的交通、通讯便利;以及部分司法审判的优先权,主要是针对重大叛乱行为和异类相关桉件。 而乌戴勒支主教国余下的领土,则是被指定为西兰王国的北方特别军区/行省;由诸多追随第一军团的救赎连队,还有沿途招募尼德兰青壮的补充连队,以及部分阿非利加骑兵组成的联合兵团驻守。 而这只常驻北方特别行省的联合兵团日常任务,就是负责在尼德兰诸侯的配合和协同之下,清剿各地横行野外的各种畸形野兽和异类;乃至组成讨伐军,消灭和铲除如今北地层出不穷的异常现象。 而在这个转变和构建新秩序的过程中。追随新王国军的诸多尼德兰贵族和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