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这只被冻的十分坚硬地面,重新挖出来的巨型穿山甲式异兽;就被刀斧剁掉四肢长爪和尾巴的尖刺,头尾都被用铸铁的拘束器箍住,再用重重锁链捆绑起来,装进了专门的收容车厢。 “日他娘的,就是这玩意,偷摸盯上了老子么。”目睹了这一切的刘景长,也不由的感喟道:“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似乎变得越来越麻烦了……现在居然还出了,会用冰片伤人的。” 随后那些被打倒的持筒军士,也被当场找回来重新检查了一遍;似乎因为穿着甲胃的缘故,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只是有人被冰凌碎片之类,射伤了没遮护到的小腿、手臂什么的; 但喷火车的容器、管道和压力机关什么,就不同程度的受损,短时间再也没有办法派上用场了。知道了这个情况后,刘景长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因为这几辆喷火车,是他奉命押送的重要后援。 然后他看了眼江畋,又不免生出几分希望。眼前的事实已经证明,只要有这位愿意插手其中;不要说是区区几辆喷火车的后援;就算是自己麾下全部人马拉出来,也未必比得上他展露的手段管用。 虽然,在军中还有许多人不愿意相信,而只是将其当做随着世间异变,而机缘巧合获得某种伴生奇物的幸运儿。但是,作为张直范亲自关注并看好的对象,刘景长的消息渠道又要比别人更多一些。 比如,他就知道刚刚发生在东都的一系列事态,就与这位远在西京的监宪上官脱不了关系。比如三司使院就相继驳回,内廷开列的特选项目;而尚书省更是主张,将其中的大部分转给御史里行院。 据说理由也很简单,据说内廷编列之下的使用奇物者,多有死于非命之辈;实在有损圣德威严和天家体面。然而在西京里行院的编管麾下,虽收容异类、奇物数以百计,至今人人都肢体健全如初。 因此,朝廷倘若要对应天下事态,更应当加大投入,将这种安全持正的法门,更多推广和普及于军中才是。这么多年下来,内外朝有所争执并非罕见,但能让尚书省和三司使达成一致却鳞毛凤角。 与其说这只是个巧合,还不如说刘景长更相信这位,在尚书省、三司使院,拥有推动事态的广大人脉和影响;乃至足以成为如今在朝堂幕后,搅动风云的潜在推手之一。也不由他不得不慎重交好。 然而,随后江畋掏出来一大包东西,就让他舍弃了这些多余的想念。“这是本部专用的伤药,对于外伤垂死之人有特效。”江畋介绍道:“就算是肢体断裂,只要大致完好,也能暂且接合回去。” “就是得控制分量不能多用,或是在短时间内重复的滥用;不然会产生诸多并发症状,乃至是严重的身体畸形……因此,一旦觉得身上有什么不适,或是其他异常现象,最好及时向本部报到。” “上宪如此盛情,却不知何以为报。”刘景长不由当场感喟不已的带头拜谢道:因为,这也意味着在这场追逐战中,至少有上百名将士得以活下来;这可是直面妖异而死战不退的精锐老卒啊。 “这个就不必了言谢了。”江畋却轻描澹写的摆摆手道:“我这也是公私兼备的缘故,毕竟,日后也保不准就有借助贵部之力的机会;更何况,我还想带走最后这只奇形异兽,并找出它的出处?” 因为这还是他在这个时空,第一次见到能够凝结冰凌碎片伤人的异兽;就像是从最初的肉体强化系和生化突变系,一下子进不到了某种粗浅的能量系;这种本质上的飞跃和蜕变,可不是那么简单。 “上宪这就见外了,这只怪异本身就是您亲手拿住的,自然任由处置。”外表粗旷的刘景长,却左右顾盼加大了嗓门道:“不然光凭我的儿郎,仓促之下却困不住此僚,又怎么会又什么异议呢?” 下一刻他还想说些什么,并将江畋请到后续赶来的图舆车上,略微的休息一二;突然从远方高耸山脉隐现的雪原中,突然就飞驰而来一个小黑点;与此同时,在山峦起伏的天际线上也升起了烟箭。 只见红、绿、蓝三色的烟箭,在暂时放晴的天空上,绽放和飘散开来后;原本张口欲言的刘景长,却是脸色一变而拨马转身,大声嘶喊道:“是见之既往的三色箭令,所有就地整队,即刻进发!” “上宪!”随后,他又勉为其难而又充满恳切的对着江畋说道:“军情火急,前方待援;我将淘换尚有余力的轻骑先行一步……,此后,还请上宪跟随后队车马行事,以为本部压阵一二如何?” “无妨的,就让我姑且与你同行好了……”然而江畋却是对他摇摇头道:“毕竟,此事很可能涉及异类,但凡我里行院中人,又怎能够轻易的置身事外,而不将其根源给找出来……” 于是迎着重新刮起一阵阵雪粒子的西风彻骨;刘景长在这一路上又继续说起,他这支人马的来历。的确与当初的江畋受邀来到,上阳西苑的那次临时指导脱不了干系;也由此诞生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