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秋去冬来,而又重新迎来了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时节;内忧外患、遍地烽烟的西兰王国,又发生了许许多多的的大事件。比如首都的勃艮第王朝,再度册封了九位公爵和数十位侯爵、伯爵。 其他相应的相应的子爵、男爵、勋爵和骑士、乃至荣誉爵士,成百上千计。然而除了一小部分聚集在首都,大塞纳区附近的相关人等之外,几乎大部分行省内受封的对象,都毫不犹豫拒绝了敕令。 尤其是身为王国硕果仅存的大元帅,也是北方军团和佛兰德斯军团的前总帅;拉波特侯爵莫蒂勒,更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来自塞纳城敕封的公爵尊位,而直斥勃艮第王朝为僭越者约翰的伪朝; 并且在退养的家乡召集旧部,组建了所谓的救国同盟军团,并且在当地保王派和旧贵族的支持下,宣布就任救国同盟委员会的首席大臣;因此,也引爆了被时人称为称为二月惊变的王国政治危机。 从北方黑森林边缘,到佛兰德斯低地的王国要塞、堡垒中;尚且还在坚守并且长时间置身事外的,北方军团和弗兰德斯军团余部,都被迫进行了一番内乱式的重新站队和相互大清洗。 其中的宪政派,王权派,共和派和革新派,还是急进自由派;在诺曼入侵面前被迫压下去的矛盾也由此爆发开来。于是每天几乎都有内讧和哗变不断发生,还有成群结队的士兵逃走或是南下投奔。 这时候,来自彼岸三岛的七王国联合,也在当代铁王座上大君的号召下,组成了两路庞大远征舰队;以受邀荷兰伯国维持地区秩序和调停战争为由,开始大举入侵作为王国附庸势力的尼德兰诸侯; 然而,七国联合的北路舰队,固然成功在佛兰德斯海岸登陆;并且夺取了重镇。但是南路却是毫不意外的遭到了,来自圣王国海军的拦截和攻击;最终在被称为诺曼底大海战中两败俱伤损失惨重。 因此,间接受到圣王国支持的勃艮第王朝,也在当代的约翰一世带领下;自塞纳城颁布了《王国全体臣民动员令》,再度恢复了国民公会时代所执行,针对王国各阶层成年男性的无差别征兵令。 号称要在臣民中征兵三十万,恢复和补充各省守备队的同时,组建三个大军团。因此一时间,随着外交代表和信使奔走往来于道路,频繁调动和集结起来的地方武装和驻守军队,而北方战云密布。 相比之下,在东南诸多行省交界处,所发生的大规模破袭和游击战,就似乎成为了无人理会的小插曲了。然而对当地疲于奔命或穷于应付,的西罗(帝国)联邦/北意诸侯联军,就完全不好过了。 以维罗纳公国为首的外国联军,已经多次被伏击和夺走,来自国内的大型辎重队,而派出的搜索队和援军,也在一路昼夜不停的骚扰和偷袭中,屡屡遭受败绩,而只能龟缩在物资短缺的大城市中。 而他们在进退维谷之下的倒行逆施,又造成了更多市民和富人、贵族家庭的逃亡。而对于城郊村落和田庄的迁怒式报复,又导致了更多农民和有产者,逃奔南方自由军地盘或是开始为之通风报信。 因此,在尹泽尔行省的蒂兰城外。一支三十多名维罗纳士兵组成的加强巡逻队,也充满倦怠的穿行在废弃荒败的村庄边缘;他们宁愿踩踏着冰雪消融后泥泞路面上的荒草,也不肯轻易的进入其中。 因为很多曾经的同袍,在进入这些地方之后,就再也没有能够走出来;或是变成叉架在道路上暴露尸体。哪怕,他们此时此刻就身处在,城头守军视野可及的范围内,只要点齐烟火就能迅速支援。 但是,依旧没有能够给他们增加多少安全感。因此,在时断时续的绵绵春雨当中,那位长相老成而早生白发的军士长,为部下选择了一处看起来孤零零的河边磨坊,作为临时的修整和避雨场所。 很快,随着被拆下来的门板和其他湿木头,所生火冒出来的浓烟阵阵中;眼睛被熏红的维罗纳士兵,也终于在脱下武装衣和罩袍之后,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轻松;而将武器堆架起来掏出食袋。 下一刻,突然一个冒着火花的物件,掉落在了他们之中的火堆上,也砸翻了他们好容易撑起来烘烤食物的支架;惊得他们纷纷叫嚷着,举头向上望去;然后轰的一声火花和烟云在人群中绽开。 而带着几名士兵,站在磨坊门外保持警戒的军士长,也骤然间被内里迸发的烟气给掀倒在地,当他满脸雨水的从泥地上撑起身体来的时候,却惊骇的发现河边荒草丛中,冒出好些灰黑色的泥人。 其中一名泥人挥动镰刀,几乎近在迟尺的斩击在他耳边,又勐然一拖顿时就割下了他半边脸皮;而痛得维罗纳军士长在泥地里挣扎滚动起来。而其他的泥人也迅速扑向了那些震翻了的维罗纳士兵。 因此,仅仅是二十多分钟的短促战斗之后,随着那名满脸是血的维罗纳军士长,后背插着镰刀跑出数十步之后的颓然倒下;宣告着这支维罗纳军的巡逻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