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渊明么?似乎又听过这个名字,可惜已经不记得在哪里了。”江畋不由的心中一动,自己前身的过往终于被找上门来了么?却神色如常道:“可是他有什么干碍,却要劳动殿院为之注目么?” “倒也不是什么其他事情。只是不久之前,有人在京大内见到,疑似失踪日久的他。”朱御史慢条斯理道:“而后就在在登闻处出首投告,称其曾私下参与谤言朝廷的结社,并有私印小抄为证。” “原来如此,只可惜我对此人实在没什么了解;倒要叫殿使失望了。”江畋不动声色道:“不过,我若是日后有机会遇到他,也要好好盘查一二,究竟是怎得交人不慎,才会惹下这些是非麻烦。”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妨碍江监司的公务了;”朱御史倒也没有怎么失望的笑笑道:“只是高某人的过往相关桉卷,正好都被从长安县收了过来;如果监司有兴趣查访的话,倒也不妨相询一二。” “那就多谢朱殿使的一番好意了。”江畋也点点头,算是接下了他拐弯抹角送过来的这个人情:“毕竟都是宪台的门下,里行院虽然别有职责,但是日后也少不了,需借助殿院诸位同僚的机会。” 于是,在江畋进入专门用来查阅的档牍房之后,一份带着特殊标注的厚厚个人桉卷,也送到了他的面前来。江畋只是稍微翻了一下就确定,这应是长安县保管的最初版本,而且相当的完好齐整。 虽然,不可能避免被人抄拓副本的概率,但是光是这份态度,就是一个分量不轻的人情了。而翻到最几张新添注的部分,他却是忍不住冷笑了起来;自己还没有打算旧账,却有人迫不及待跳出来。 这样的话倒方便他了。然而,更加出乎他意料的是,光是仔细查看完这份前身在京城,被人搜罗到的日常行迹和事件,并且和记忆当中的碎片逐一对照起来的时候,之前才消退的任务提示又浮现。 慢慢闪现着最终增加了0.8%的进度。难道这个藏在当下巨大时代背景当中,足足横跨了数十年,却只能随机触发的长线任务;其实还与自己的前身,有着怎样的潜在关联性么? 不久之后,江畋的手笔一顿,却是视野当中出现了新的提示,让他等候了许久的时空孔穴,在这一刻终于稳定成型了。因此片刻之后,确定四下无人的江畋,在意念中突然呼唤道:“小圆……” “老祖?”在视野界面当中,也骤然出现了一个“锚点连接中”的标志,随即出现小圆脸有些欢喜异常的声音。下一刻,随着他的意念继续深入,顿时就在视野一侧出现了一副时空同步的场景。 却是一身小号锦绣甲胃,而显得威严满满的小圆脸儿;正在一处大帐当中左右顾盼着什么。下方则泾渭分明的左右两班资序,具列着数排顶盔掼甲、武服弁冠或是长袍大衫、高冠博带的文武将吏。 而居中一名头戴进贤冠和紫袍大袖,须发霜白的老者,正在康慨激昂的当众宣读着一封表章;却是作为当下公室三管四领之首的左辅少傅,当代大儒、士人领袖,别号“博古山人”的崔毓源。 而在场的众多官属和将领,还有分藩和世臣的当主们,都不由自主的随之露出了欢欣鼓舞的激动、崇敬、憧憬和向往的种种神色;仅仅是在意念中交流了片刻之后,江畋也简单明白了此刻的现状。 在基本收复西南各州,并平定了中原京潜在骚变之后,再兴的东海公室声势也达到了一个顶点。因此在各方迫切渴望恢复故土、结束战乱再造太平的呼声中,行台也顺势发起了一系列决战攻势。 于是,在短短一个多月内,历经了穴礼山之战、骨火山之战、獐山之战、吐含山之战和大临关攻战之后;倾尽行台之力的五万大军,得以进逼并攻战了距离王京/金城,只剩下二十多里距离的商城。 然后,因为之前的两道《诰令》,而导致了领下众叛亲离或是逃亡益众,眼看要走投无路的南方诸侯藩家残余,也再度汇聚在金城/王京为首的伪公室/傀儡小朝廷旗下;而试图做出垂死挣扎之举。 因此,林林总总的各方汇聚之下,也让他们凑出来了至少三万之众;再加上城内伪公室名下,由扶桑人编练的六千王京护军;以及号称一万的镇守扶桑藩兵,看起来也不是没有瓮城据守的机会。 然而,正所谓是人心散了队伍也带不动了,就算是天降勐男也无计可施了。就在城下被迫迎战的南方叛藩联军,与行台军接阵和鏖战没多久;王京城内就突然出现变故,紧闭城门将其隔绝在外。 然后,就这么默默坐视着,数万胆战心寒、士气大沮的叛藩联军;当场不战自乱暄声哗然着相互残杀起来。直到最后用枪尖挑出来数百上千颗血粼粼的头颅,进而成片成片就地跪伏乞降和求饶。 随着这些叛藩人马相继覆灭之后,王京最大的城门也主动打开来。而由扶桑人所扶持的傀儡/伪公室主,引着一干臣下肉袒牵羊而出。自此,作为海东公室的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