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这名仿若浑然未觉,却几乎浑身衣袍湿透的宦者,步履维艰的倒退而出之后。室内假山上烟雾中也再度传来喃喃自语声:“真是可惜了,帝国好容易找到的那位古老者,至今都未完全苏醒。”
“对于皇室记录中古代种的挖掘和搜寻,也只成功找到了寥寥无几的数位?如果不是因为这次西兰人的入侵,帝国皇室甚至还不知道,卡洛家族居然暗中找到,并藏匿了‘暴风高兹’的存在……”
“我的奥古斯特。”这时,有一个充满魅惑又仿若是眷恋无限的空灵女声响起:“您不是有妾身么,有伟大地母的恩泽和庇佑?还有众多忠诚的血裔和皇庭骑士们么?又何须在意区区的骑士王?”
随着这阵女声的响彻所过,那些仿若是被竭力催发过,而变得奄奄待毙的植被;又重新恢复了生机一般的支棱和繁盛起来。然而下一刻,女声就像突然被某种力量扼住戛然而止,奥古斯特开声道:
“不允许轻视他!这位骑士王与帝国所知的,任何古代种或是古老者及其血裔、乃至所有的骑士传承完全不同;他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能够不受限制和代价的使用权能;而且至今无人知晓来源。”
“据说最初在王国战场上现世的他,也不过是一个伸手出色的普通人;但随着战争中的崛起而越发强大起来,就像传说中天主光辉之下,为战争而生的红色使徒,每一次战争都能增强他的力量。”
“任何轻视他的人,都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甚至失去所拥有的一切。芙罗莎,就算你们曾是古老地母的宠儿和眷族,难道还能在黑森林,乃至意大利本土之外,继续发挥出多少地母的权能?”
“更有传说,他能够通过猎杀天球之变中,诞生在大陆上的异常生物和暗黑族群,来汲取力量并加持在他人身上;所以以奥古斯特之名,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擅自行动,成为开启超凡战争的理由。”
“至少,在帝国积累足够的神秘力量之前,决不允许任何自作主张的冒进行为;位于帝国内部和外在的敌人很多,骑士王并不是唯一,但却是最为特殊的那一位。”说到这里,奥古斯特放缓语气:
“你和祭祀团的职责,还是替我看住了圣城内那位,似乎越发不安分的圣座。当然了,虽然枢机厅的那些紫衣主教,似乎各有想法;但帝国还需要教会安抚人心,并且借助其中守誓骑士的力量。”
与此同时,在罗马城外西南的卡西诺山顶上,原本由古代阿波罗和丘比特神庙的旧址,所改造而成的皇家修道院兼行宫;也在然然升起的厚重门闸声中;迎入数辆远道而来,装饰精美的宫廷马车。
又在塔楼和墙边、花木间的披甲守卫,默然肃杀的审视之下,踏踏作响的行入内院;最终停在了行宫主体建筑的侧边小门外。紧接着从这些马车上依次走下数名,身披斗篷却皎白丰美的华服女子。
这几名女子的裳袍头饰无不精美,举手投足也充斥着养尊处优的尊贵气韵,却难掩满脸的忐忑不安,因为她们都是皇室相关的女眷,在内庭拥有专属的贵妇称号;却因为丈夫、父兄之故来到这里。
只为了履行某种只存在历史记载种,及其古老的义务和职责;随着小门的打开,露出一名全身被黑色的精钢甲胄,严丝合缝遮掩起来的高大卫士;默不作声的引领着这些内廷贵妇,走向深邃内里。
最终,他们停留在了一处深入地下的厚重石门前;随着这名卫士拉动了墙壁上的机关,刻着狰狞美杜莎浮雕的大门,在沉闷的摩擦声中轰然洞开;露出了一个重重帷幕垂挂,灯火昏黄的古代大厅。
以及扑面而来的浓重香药与膏脂焚然,都无法掩饰的隐约腐朽气息和血肉枯败的恶臭。刹那间,就有一名年轻的贵妇人,当场涕泪横流的呕吐起来;而另外几名贵妇人也不禁面露为难、惊悸之情。
因为,在眼前大厅的尽头,重重帷幕背后,似乎盘坐一个高大异常的黑色人形;然而在这具人形周围,还匍匐、横倒着好些毫无遮掩的女体,就像是肉山一般的环绕着,这副看似死气沉沉的人形。
“请让我回去,我还有女儿在等着我。”这一刻,那名年轻的贵妇哭泣着哀求道:“我……我,似乎已经怀孕;不再适合履行,古老而神圣的义务了。”然而,回应她的是轰然紧闭的雕花石门。
以及,从呈现出多处残缺干瘪之处,的高大黑色人形腹腔内,悄然蜿蜒而至的器脏末端;将这些正当孕育之年的内廷贵妇,逐个拖倒、扯入了帷幕的深处;化作做了稍闪即逝尖叫和哀鸣声声……
而在拉丁大岛/公国境内,时间已经来到了王国军占领下的第二周。公国体制下成建制的反抗,早已经灰飞烟灭;只剩下一些边角地区,还有人在与本土召集的仆从军,零星拉锯和困兽犹斗的纠缠;
然而,预期中来自两西西里大岛,或是意大利本土的帝国军;却是迟迟未在外海现身。甚至连冒险前往意大利半岛沿海,沿着海岸线进行侦查的特制快船,也没能探察和寻获到西帝国海军的踪迹。
因此,作为最高军事统帅兼主君的江畋,也暂时脱离了本阵所在的大部人马,出现了海边一处偏远峡谷外。而在他手中还牵着一个打着阳伞,穿着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