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用的吗?” 江淮没抬头,咬着下唇,话里还有些许不甘心地埋怨道:“可很多次明明是别人先招惹我…….” “你不想叫我高兴了是不是?” 林若雪神色肃然了,那少年哪敢顶话,低头望着桌面,而她则定定注视着低着头的他。 “我没有学过武艺,但我知道,你一身的好本领是用来自保,用来帮扶弱小保家卫国,却不是来欺凌他人的。” 对面少年兀自垂头不语,林若雪轻叹了一声,再开口时言语便复了之前婉转。。 “淮哥哥。”她悠悠开口道。 江淮果然抬起了头,睫羽微颤望着她。 “我能看出,你本是心善之人,亦有慈悲心。” 林若雪顿了一下,接言道:“只不过有时,你并不知晓如何待人,如何处事。” 江淮的目光一时怔在那里,默然了好一会儿,再抬首时满目坚定之色。 “我知道了,阿雪。” 阿雪。 林若雪第一次听人这样唤她,却又仿若并非是第一次。 她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然击中,有什么东西像细碎地记忆从她头脑深处涌来,散在眼前,又仿若置身梦境,她想不真切,也望不清。 直到眼前少年的话语将她拉回至眼前,对面人的眉目似乎变得更熟悉,有纷然光影从纸上凝立起,化做人形,像远在天边,像近坐她眼前。 “阿雪。” 江淮又唤她一声,定定望着几乎有些呆滞住了的林若雪。 他望着她的眉目说:“阿雪,我答应你。” 这顿饭吃得还算惬意,因为店家小二的态度虽不算好,可菜色味道都没得说。 江淮饿了一早上,吃得快了些,就也没注意到对面的林若雪神色恍惚,吃饭的动作也犹疑。 直到林若雪全然地回过神来,恢复了一往的微笑面容,他才放下筷子,舒适地伸了个懒腰。 望见林若雪面前的菜色只少了一点点,揶揄她道:“吃这么少,小猫似的。” 林若雪也笑望着他,又给他添了杯茶,却忽得想起一事。 “小侯爷你听没听说,下个月便是皇后娘娘生辰,要宴请朝中人?” 江淮眼睑稍动,想了一下,答道:“的确,下个月该是皇舅母的生辰了,到时候我也该是要去的。” 林若雪点点头:“是呢,而且这次,安平侯和侯夫人要我与你同去。” “真的么!” 江小侯的目光又倏地亮了,“那自然甚好,我皇舅母暂无子嗣,从小便与我最亲,若是见了你,自然也会疼惜你。” 其实江小侯这样高兴,也是有其他缘由。 他自小习武读兵书,不爱和同龄人玩闹,也不爱理会那些高门的千金们。 故而他虽门第高悬又生得一副极好模样,也不是没有怀春的少女想要亲近他,却又一个个被他冷冰冰的模样劝退。 少年人攀比之心难无,那些自认为比不过他的小少爷小公子,便只能于华席盛宴之时暗讽他无人相伴形单影只。 这些年他虽是不在意,却也多少通过刘宁王敞之的口中得知,别人都说他江小侯再是才艺高强俊美无双又怎样,还不是连个相近的女伴都没有。 这回,他便有了。 还是他最喜爱的阿雪。 他尚自欢喜,却有人催促的声音打断他,定睛一看,居然又是方才那小二。 又见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人,江淮眉眼便十分不悦地拧上了。 但碍于方才林若雪跟他讲的话,他还是按耐住性子,只是满目嫌弃地冷眼瞧着。 “二位客官,该付钱了。” 那小二依旧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望着两人,没到须臾便又一脸嫌恶地催促道:“不会是付不起吧!” 江淮被他一激,果然又想发作,但林若雪还在瞧着他,他便再一次按下来,嘴角勾出一声冷笑。 “多少钱,给你就是。” 说着便习惯性地去摸身上的锦囊。 天却总有不测风云,他用手在衣上谈去,却摸了个空。 略微皱眉,难道是换了地方了? 便再向另一侧的衣袋探去。 很遗憾,还是没有。 那小二早就不耐烦地一只脚在地上翘着,见他这副样子已经是猜了个七七八八,嘴里连连发出几声“啧啧”的音色。 空气中一时充满了尴尬的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