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沈英杰还不回来,呜呜呜…… 霍震南冷哼一声,脸色显得更加不悦了:“瞧瞧你这德行,没家世没背景就算了,现在连面对我的胆量都没有,真不知道英杰怎么想的,竟会对你死心塌地,如果不是他坚持要你,我早就找人把你丢进海里喂鱼了。” 尤伶俐觉得自己特无辜,她做错了什么,让他这么嫌弃,她抿着嘴唇,不说话了,反正她说什么,他都不爱听,还不如不说。 霍震南拿出口袋里的怀表,看着那滴滴答答在行走的针,脸上露出了一抹忧伤,低声说:“你一定很好奇,这块表是从哪来的吧。” 她一点都不好奇,不过看他似乎有故事想说的样子,尤伶俐只得配合着说:“这块怀表,看起来很有年代感,一定历史悠久了吧。” “这块表……”霍震南眸光变得有些幽深了,仿佛陷入了会议中,声音也变得缓和,“这块怀表是英杰的母亲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尤伶俐有点被惊吓倒了,靠,她是不是该假装什么都听不见啊,听到大佬的秘密啊,如果日后他一个不高兴,会不会就找杀手来把她干掉啊,她伸手捂住嘴巴,不知所措了。 但霍震南并没有停下来,似乎是不吐不快:“英杰的母亲是个很漂亮很温柔的女人,是我见过最善解人意,最没有心机的,正是她这份纯真,让我爱上她,不可自拔,以至于后来,我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娶了别的女人,我依然对她念念不忘,她送我的这块怀表,我一直贴身带着,从没放下过。” “霍老爷真是痴情!”真是看不出来,一个在花丛中打滚的浪荡子,竟对初恋念念不忘,谁愿意相信他这份情有几许深啊。 “是我对不起她,如果我当年没有背信弃义背叛她,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不会这么快就……”霍震南看着手里的怀表,脑海里浮现起了那埋藏在心底里的一段往事,眼角不禁变得湿润了,他低声说,“我不能守护你,是我这辈子的遗憾,如果你在天有灵,你就好好保佑英杰,让他逢凶化吉,度过这次难关!” 原来他带着这块表出来,是希望英杰的母亲能够保佑他,为了初恋情人这个儿子,他真的做的够多了,就算亲生爸爸也未必能做得这么好,在这一点上,尤伶俐有点感动,她伸手悄悄擦了一下眼角,声音有些低哑地说:“虽然我没有见过婆婆,但我相信,她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英杰的。” 霍老爷轻轻摩挲着手掌心里的怀表,那轻柔的动作,仿佛在抚摸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脸,半响,这才依依不舍地收起放在口袋里,拄着拐杖站起来,说:“好了,你奔波了一天,身上还有伤,也不知道英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先休息吧。” “霍老爷,你要走了吗,你不等他回来?”尤伶俐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赶紧站起来,心里高兴起来了,要走就赶紧走吧,他在这里待着,她就浑身不自在。 “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休息了。”霍震南说完,拄着拐杖,往外面走。 “霍老爷慢走!”他总算要走了,尤伶俐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兴奋,送他到房门口。 “你回去休息吧。”霍震南拄着拐杖往另一边的病房走去,苏清婉也住在这个医院里,那天晚上她寻死,虽然没有摔下去,但也够她受了,差点就小产,现在只能留在医院里躺着保胎,哪都不能去。 苏清婉虽然在医院里躺着保胎,但外面发生的事情,她却是一点都没有落下,她知道沈英杰和尤伶俐也来了这家医院,她在病房里等霍震南来,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大半夜,他还不来,她忍不住发脾气了,拿起桌面上的东西就往地上砸。 护士在里面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提醒她,不要伤到自己。 霍震南刚从尤伶俐那过来,看到满地都是狼藉的垃圾,顿时有了一种心累的感觉,他看着靠在床头上生闷气的苏清婉,他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看着她,问:“你又发什么疯?” 苏清婉有点持宠生娇,看见他来了,立即哭哭啼啼地说:“我一天到晚躺在这里,连下床歇几分钟都不行,我躺得腰酸背痛,我为的是谁啊,我是为了老爷你啊,我没什么可求的,我就只想老爷能在身边陪着我,但是……呜呜呜……” 霍震南看着她,眉头紧皱:“我刚才去看英杰了,他的病情恶化了,我很担心他!” “沈英杰只是你初恋情人的儿子,又不是你的私生子,我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就这么紧张他?”又是沈英杰,他情愿去陪着他,而不愿意来陪她,苏清婉心里气啊,在他的心里了,到底是沈英杰重要还是他的儿子重要了? “你又开始无理取闹了。”霍震南拄着拐杖,生气地说,“看来你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位置,苏清婉,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怀着孩子,就能为所欲为,惹我生气了,这个孩子,不要也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