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女人,江映清好像看见了行走的海南黄花梨。 郭锦书摘下头盔,跨下摩托,一下把头盔挂在江映清头上。“什么事儿?”郭锦书问。江映清把头盔摘下来挂在郭锦书的摩托上说:“借点钱。” “多少?”郭锦书问。江映清默默用手比了一个“八”字。“八十万,你自己挣得不够?”江映清摇了摇头:“八百万。”“江映清你要死啊,你是不是去赌了你。”郭锦书对江映清的信任度达到新低。 “没有,来了批新木头,我手里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我不想动爷爷留的钱。”江映清摆出可怜的样子。“服了你了,借给你得有条件吧?”郭锦书说。 “我去给成言开家长会,一年。”江映清知道自己老妈最烦去参加家长会了,这个条件对她诱惑性很大。“八百万,就这?”郭锦书问。“搬回家住”江映清说。 事实上,江立竹和郭锦书离婚后,两个人一直在争江映清的抚养权。两个人都再婚后还打了两年官司,最后两人协商江映清每个月都要换一次地方。所以江映清并没有因为家庭破裂而受到影响,相反,她收到了四份爱,等弟弟们出生后,四份爱变成了六份。只是江映清上了大学之后便自己独居了,又因为工作繁忙,很少回家去。 “这就对了,等着我给你转钱吧。你知道吧?你弟弟和叔叔可想你了。赵成言整天在我耳边叨叨你,烦死老娘了。”郭锦书不停地抱怨着。 江映清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魔力,两个弟弟都挺黏她的。 “好了,还有个局,先走了。”说完,郭锦书带上头盔开着摩托赴她的酒局去了。江映清靠着围栏,看着远去的老妈摇了摇头。 好久没有一个人出来透气了,江映清趴在栏杆上。看着桥下的江水时不时的翻滚起来,听着江水涌动的声音,感觉心灵得到了净化。 正准备回去工作,来了通电话,是王瑛。 “怎么了,妈?”江映清问。 “清清啊,你有空回来看一下映寒吧。他这次月考考了班上最后一名,你爸爸一直和他发脾气。”王瑛说。 王瑛是一个性子很软的人,她既管不了自己的丈夫也管不了自己的儿子。江映清常常觉得王瑛是个可怜人,碰上了江立竹这样的男人。但又庆幸她碰见的是江立竹,至少衣食无忧,不会受到其他人的伤害。 江映清知道自己爸爸是一个性格暴躁的人,他经常以自我为中心,不懂得考虑别人的感受。他经常要求别人做这做那,也不管别人想不想。 他觉得女人就应该待在家里,所以反对郭锦书开酒吧,后来郭锦书和他离了婚。他又反对江映清学习木匠,所以江映清一上大学就搬离了这个家。江映清有时候挺感 谢王瑛的,她可以在这种环境下坚持陪伴江立竹,这何尝不是一种伟大? 弟弟江映寒喜欢天文,但被江立竹强制要求将来要学商业并且从事商业,好当自己的接班人。江映清知道弟弟一直在追随自己的脚步,所以现在家里只有自己能管的了这个弟弟。 “妈,我知道了。”江映清看了看时间,江映寒应该还没有放学。 她用打车软件叫了一辆出租车,把自己送到家里。 这是一片别墅区,住的都是些有钱人家。 江映清来到自己门口,没带钥匙。按响门铃,管家王叔小跑过来给她开门。 “映清回来了。”王叔打开门说,家里的工人们都叫她映清。小时候他们都叫她 “小姐”,长大后她让他们都直呼自己的姓名,而且不允许他们称呼江映寒“少爷”。 “王叔,我爸在家吗?”江映清问。 “董事长去公司了,夫人在楼上休息。”王叔回答。 “嗯,不用去打扰她了。我自己上去吧,一会儿江映寒放学,别告诉他我回来了。”江映清说。 别墅前的小院子里有一片小花园,里面种的各种白色的花。这都是王瑛种的,这样江映清从自己房间的窗花就能直接看到这一片花朵。 江映清来到小花园前,看着篱笆上缠绕的牵牛花。这是江映清推荐王瑛种上的,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物种,但是有一种别样的坚强。 这片花园虽小,却有许多品种:茉莉、百合、桔梗、月季。江映清最喜欢的还是那白色桔梗花,不是因为什么花语,只为它的那般纯洁、可爱。 恰时一只蝴蝶落到了一朵桔梗花上面,江映清拿出手机将这一瞬间定格。 江映清回到房间,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上野千鹤子的《厌女》,这是她大学时的读物了。拉开窗帘,坐在窗边,静静地阅读,像高中那样。 书都看过了一半,隔壁房间的房门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