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绿度回来后产生的变化,虹看在眼里,她欣慰之余,又觉不对劲。 但她把不舒服的感觉压下去了。 一段时间过去后,弥迦和须菩提找到了太阳花,从燃息手里抢回来后,几乎是扔在了绿度的身上, “再有下次,离开太阳宫。” 弥迦发出警告,须菩提一言不发,眼神冷漠。 他们本就一路从顶端走来,高傲隐在外表下,面上尽是日积累变得自然的轻蔑。 就是许仙,也是吃尽了苦头,一路走来被看不起,被戏弄,被算计,在他们眼中,没有匹配的实力,连和他们站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唯一败北的那次,也是因为上界对下界的压制,太一太无现在可无法再把他们关押。 燃息夺去了大半力量的太阳花,此刻金光微淡,绿度忍下屈辱,将太阳花放进体内滋养。 虹见气氛太压抑,想给绿度解围,就把星宫主冷曦的邀请说了,他邀请绿度去参加魁星节。 当初日域邀请了冷曦参加天狗食日,他也礼尚往来。 “虹,冷曦喜欢温柔顺从的,打扮不要张扬。” 须菩提对虹吩咐,话中意思,让一直忍耐的绿度突然站了起来, “你们凭什么自作主把本主送给冷曦!” “他还不一定看上你。” “你要是连这个都不会,虹,找几个日使给她练练。” 刻薄以及极尽羞辱的话,从她的守护者嘴里说出。 绿度气得发抖,眼神怨毒的盯着他们,恨不得杀了这个两个使者。 虹见气氛变得更差了,她为难的站在原地,心想自己被男色搞昏头,长乘耳边风吹了吹,她就年复年的领了太阳宫的差事。 自打知道须菩提倾心月域主,她失恋了一段时间,就和长乘好上了,大家到使者这个位置,什么没经历过,都看得开。 “须菩提,听说月域主病了,是真的吗?” 虹努力岔开话题,调节气氛, “怎么回事。” “你还知道什么。” 虹在域界朋友很多,消息很灵通,见他们对这个消息感兴趣,立即展开, “月域主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召见使者了,并且,太一太无在找时间天道。” 使者的病,没有药可用,只有时间回溯去掉病。 “而且,听说广寒宫里出现了一个功德极深的月使,有传闻说是月域主找来的继承者。” 自上次的不快后,弥迦和须菩提一直忙于域内的事情,刻意的不去想许仙的事。 心悦她是一回事,靠不靠近是另一回事,他们很忙。 “是不是,魁星节就知道了,虹,替本主找一个使者来练练。” 绿度已经调节好了情绪。 虹吃惊的看向绿度,后者对她笑盈盈,仿佛再正常不过, “那,那原来要找的那个呢?” “继续找。” 绿度在静默的视线中,离开了。 “瞧你们两个把她逼成什么样了!” 虹开始数落两个使者,对比起长乘,觉得自己的决定无比正确,她要对长乘好些。 广寒宫内,许仙卷起了宽袖,拿笔沾了沾颜料,生疏的手,在许久的连续练习下,画笔得以流畅。 戴金冠的神君空白了面容,手里拎着一串贝壳风铃。 润笔调出满意的红色,那标志性的红眉出现在空白处,只是那双眼睛,她画着画着,眼泪落下浸湿,纸张透背,无法再下笔。 梦中藏殊的眼睛,没了。 自醒来后,她就一直郁郁,本就因为夜域遗留下来的不稳定心绪,变成了另一种病。 她不想见任何生面孔。 她的生命里,若是白令慈是她难以拒绝的温柔眷恋,那藏殊是她主动去求去祈祷留在她身边的神君。 天缘地果,地果的时间顺序排在了前,是他先主动坚定留下陪她。 从不去翻阅的记忆,因为疼痛而不去触碰,这可能对璇玑来说很残忍,但这就是事实。 她和璇玑很合适,她也心悦他,可那沉甸的爱,只给过无望的藏殊。 无念了解她,总是无意有意提她手废不肯做小事,最好要把饭食端到她手里才高兴。 许仙总在心里默默反驳,藏殊不仅饭食做的好吃,讲话可幽默有趣了,从不明里暗里嘲讽她。 而且家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