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个时间段,只她一个在,无论做什么,她都不大在意外型。 起的晚,没吃早膳,盘子里放了个苹果,她拿起一掰为二,坐在庭院前吃了起来。 微凉的山里清风,一阵又一阵吹来,许仙舒服的伸直了腿,一截白皙的小腿和足就这么大咧咧在太阳底下。 吃完果子,头上的布巾拿下,胡乱撸了下头发,水珠乱溅。 也不管吃了东西会不会逆流,许仙倒着方向,躺在了庭前的廊下,长发散开,露在阳光底下。 长腿翘起,贴在木墙上,一条红丝带遮眼睛上,又开始了睡回笼觉。 阳光照在了她的脸上,透着轻松和惬意。 叽喳的鸟们停在院中的水缸边上,不时摇头晃脑,似乎在讨论这妖可真懒散。 无所事事的时光就如此过去,不被打扰,随心所欲。 拿下遮眼物,清潋的湖绿眼睁开了,她坐起来伸了懒腰,干燥蓬松的长发,乱糟的散在背后。 许仙突然朝着还在多嘴的鸟儿们伸开手臂快速跑去,吓得它们全部展翅离开,她笑得大声。 可在下一刻,笑容凝固在脸上,一只漆黑的三足鸟在屋顶盯着她,不知何时出现,又不知它看了多久。 黑幽幽的眼中,似乎能看到月桂树。 广寒宫之中,月湖倒映出来的景象,也是让几双眼睛惊讶。 这还是以前那个冷若冰霜的许仙吗,这么的松弛不羁,那去吓小鸟的笑容,实在太过灿烂。 想到一种可能,他们全部都黑了脸,许仙情愿力量尽失做个普通妖,也不愿再回来。 可谁会做这种事,历尽千辛,到头来却选择做个小妖。 想不通,想不透,路都为她铺好了,为什么不走。 “娘子,你看,大丰收————————” 璇玑从外进来,上一刻还笑盈盈的脸,下一刻就下沉,谁也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那三足鸟就被斩碎了。 月湖中的景象消失,只剩下倒映的月桂树,被关住的四道身影同时冷笑,看来是在凡间乐不思蜀,忘记自己是谁了! “没印象。” 须菩提开始翻记忆。 “他不是日域的。” 弥迦对所有日使,不说记住,但都有印象。 “也不是月域的。” 太一太无也开始翻记忆。 谁都不信这妖就是妖,哪个妖能一击就将金乌给斩了。 “那颗星珠颜色,倒是眼熟。” 太无的话,引来注视,示意他说出猜测。 太无望着距离月最近最亮,时常出现星月相伴的一颗星, “启明星,璇玑。” 话音落下,他们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那个成名已久的星使,怎么会在那里。 璇玑出名,不仅仅是他极为出色的容貌,更因他的星宫位置,唯一带来黎明的守护星。 “他们根本不认识。” “巧合,冷曦命他找月桂主。” “他要拿太阳花。” “所以,他交出星珠,是为了接近你们日御主?” 太无的眼不瞎,耳也不聋,那星珠意味着什么,都清楚。 是璇玑,给了许仙不回来的底气。瞧她那恣意的睡姿,连装都懒得装,铁定过得顺心极了。 “ 你们干得好事!” “为他做嫁衣,你们可真厉害!” 太一太无无情嘲讽,须菩提和弥迦对视了一眼,有点后悔了。 “他不是和北斗星离戎是好友吗?” “牺牲自己,让好友死心?” 为了让离戎看清许仙滥情不值得爱? “他看着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使者。” “那你会牺牲到交出自己的金花?” 太一凉飕飕反问,一同被关住的使者,连同他在内通通沉默了, 他们望向美丽繁枝的月桂树,不想承认自己被甩了,更不想承认,许仙离开他们,过得很开心。 晚膳时间,一锅肉香四溢的汤,勾的腹中青蛙呱呱叫。 “这是什么?” 绿度看着黑漆漆的肉,好奇问。 “乌鸡,大补。” 璇玑说的平常,袁守城见女妖罕见的在吃肉,问她, “你为什么突然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