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就好像你以为大家都是一样的底线,却突然发现对头降低了自己的底线去迎合。 须菩提瞬间觉得喉头吞了只苍蝇,被哽住的说不出话来,卑鄙。 茅屋之中,亮着油灯,绿度震惊的看着凡间父母,就在刚才,她的父母说要将她许配给村长的儿子,还说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村长家是砖屋,还有两大仓的粮房,要不是她有祥瑞之名,这种好事也轮不到她。 和凡人无异的绿度,低眉装作害羞,跺脚跑去了外头。 父母见她去喂马,只当她脸皮薄去和马交流心事,并未放在心头。 深夜,明月当空照,有一鬼祟身影偷偷将马绳解开,牵着要离开。 茅屋的房门突然打开,惺忪眼的小弟出来解手,见到二姐在牵马,打着哈欠问道, “二姐,这么晚了,你牵马做甚?” 绿度见被发现,直接翻身上马,抽鞭驾离。 唐王猛不经的被抽了马臀,痛得跑了起来,掌了铁钉的蹄子,在黄土路上跑出了响声。 “爹,娘,二姐跑了,快醒醒————————” 拍门声,狗吠声,叫骂声齐齐响起。 直到跑出了生活的村庄,距离足足有百里地,绿度才缓了速度。 唐王轻轻松松跑着,心下却是吃惊,平日里呆闷的绿度,竟然有这勇气离开。 在他看来,女子不想嫁人,那就不嫁,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的眼界远高于平民百姓,跟着绿度离开,也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回皇宫。 而皇宫内,唐王口含一颗明珠躺在龙床上,他的身体仿佛只是睡着了。 得知唐王的神魂在外游离,三公皆是忍不住骂冥界不靠谱,说好的三日游,怎么变卦了。 崔珏到底说不出口唐王被变成了畜生,只说他神魂在外,还需要些时日。 年复年,三公请来了风水大师袁守城,算卦唐王在何处。 一身黑白两极鱼道服的袁守城,面容十分的年轻,但本领却是了得,他卜卦了一番,粗浓张扬的眉渐渐拢起。 待睁开眼,欲说又止,这般来回了三次,才在希冀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三人目瞪口呆过后,便是怒火中烧,冥界这帮家伙!当他们人界软柿子好欺负的吗! “袁先生,陛下究竟是为何遭此磨难?” 突然变卦,总该有个原由。 “无量天尊,贫道,无可奉告。” 泄露了天机,离开皇宫的袁守城,一头乌黑发,白了半头。 铜镜一照,他呼出一口气,幸好,脸是对称的,没有半张老树皱皮。 唐王变成了匹马,这事儿,其实袁守城半点不想沾,但无奈欠下的人情得还。 从冥界关门的行为来看,似乎他们也是奉命行事,至于奉谁的命,反正也得罪不起,还不如不知道。 袁守城浮立在高空,看向皇宫的某处,才得罪天道的手指,又按耐不住的卜了一卦。 泾河龙王任性刁蛮,他也劣性顽固,否则一口气的赌,也成不起来。 才算到一半,袁守城立即止住,转身就跑。 风呼呼从耳边吹过,他从未如此拼命过,身后一只漆黑的鸟夺命的追着他。 看似是乌鸦,实则有三足,袁守城的嘴唇都发白了,捅大娄子了,危机时刻,他想到了唐王。 无量天尊,保佑他渡过这一劫,往后就吃素。 “啊!——————” 骑马骑得好好的绿度,突然被一物撞翻在地,滚地不止。 “谁啊!缺德!——————————” 唐王也被大力牵连倒在地上,马的嘶鸣声响起。 翻滚的两道身影,撞到了一棵树才停下,绿度发现自己被个陌生男人抱在怀里,突如其来的灾祸,她很不爽。 但等她抬头,见到空中盘旋的金乌后,不爽变成了疑惑, “你是谁,须菩提让你来找本主,他呢。” 一头雾水的袁守城,松开了自己的手,等这位其貌不扬,农家打扮的女子站起来,他退后一段距离,接着露出了一贯的模棱两可的笑容, “无可奉告。” 绿度气得脸发青,须菩提不把她放在眼里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习惯了他的诸事不说。 绿度见金乌把人送过来就回去了,心下不疑有他,开始抱怨, “那接下来要去何处,你们把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