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许仙,与相游陷入了诡异的冷战。 在寝房内的时候,小别胜新婚似的夜夜纠缠,一跨出房门,谁也不同谁交谈,连个眼神交汇都没有。 与月天道切磋的对象,变成了许仙,虽说次次被揍得不是骨裂就是魂痛,但她这股不要命的狠劲,使得月天道对她的偏爱越加深。 随着纯粹月华力的吸收,许仙的外形开始在改变。 她的肌肤变得极其苍白,黑色的长发以及面容上的细眉与睫毛,全部异变成了银白色。 为了不浪费时间,长发剪去,变成了到肩的齐发,额间有一枚绿宝石银链的额饰,垂链落至肩侧。 她瞳孔的颜色,也变成了湖绿,五官变得更加妍丽。 她抗拒所有的镜子或者镜面,照出她现在的模样,无一不在昭示着,她不再属于自己。 面对相游,已不是过去那种简单关系,而是需要她服从。 月天道钦定了他们的正式结合时间,一旦结合,便是月道使,跨出了仙的领域。 地精甲竹,乙杏,给许仙穿戴好了繁复的银白礼服。 在高空的月下,她双手环握圆镜,缓缓走向同样身穿银白礼服的相游。 月光照在圆镜上,折射出了许多的月镜面,柔和的银光从月镜面射向高空,月之领域出现。 相游接过圆镜,握住她手的一刻,彼此的月印发出光芒,他们一起走进了那扇月门,接受月天道的赐予。 所有的法器与天器留在外头,他们见证了这突破认知的一刻,习辛闭上了眼,她不会再抱有任何的幻想。 许仙和相游的感情,并没有因为结合而变好,还是那般的既亲密又陌路。 夜不深,许仙绝不回去,等到身体精疲力竭的时候,她才草草洗漱,然后背对着相游躺下。 腹上横过来一手臂,将她拢了过去,呼吸喷在她的耳际, “舍得回来了。” “热,别靠这么近。” 背对的身体,被翻转了过去, “你有什么不满,说出来。” “呵,哪儿敢,本使不就是你的月侣,可以让你为所欲为吗。” “本尊就说了那么一次,你就记仇。” 低沉的声音,透着无奈, “呵—————呵—————” 许仙冷笑,拽过被子又翻过身背对相游,不想看见他。 腰腹间的手,却是不依不挠,又将她抱拢, “那不是你先气本尊,才口不择言。” “对,都是本使勾引你,非要你强做。” “那倒也没有。” “呵————” 相游收紧了力,去亲吻她那牙尖利的嘴唇,企图蒙混过关。 他就是委屈气不过,才说了那么一句厉害话,许仙就记到现在。 疲累的身体,迎合身旁精力无限好的相游后,沉沉睡去。 隔天,许仙醒的有些晚,地精甲竹端来了一份早膳食, “他呢?” 许仙夹起了小笼包,一口一个消灭,混合红绿蔬丝的煎蛋卷,不多时就清盘了, “洞主出门了,吩咐说您醒了,把这个给您。” 相游在留音石中说要出去一趟,归期不定,回来给她带礼物。 许仙一口闷喝掉了豆汁,满足的舔唇,她已经许久没有尝过味了,相游这家伙,故意吊她胃口。 时间真的是可怕,曾经青涩的相游,已经变得成熟且不怒自威。 许仙叹气,说来也倒霉,她总是遇到这种类型的。 她有好好总结过自己的经历,结论就是自己不该太高调吸引目光,想要安稳,就该朴实的隐藏自己。 许仙从成为宝灵徒弟后,变得喜欢证明自己。 假如她并没有那么耀眼,泯与芸芸,也就不会被关注,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牵扯。 她没有用正确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负刑跟在相游的身后,嘴里叼着一根草,视线时不时飘去,相游这几日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他摩挲手上戒指的次数,有点频繁。 这枚戒指,相游一直不曾拿下,如今,许仙的手指上,重新戴上了旧戒。 算来,他们也是重修旧好,与她前夫一样,没差。 想到许仙贪口腹欲,但又得不到满足的样子,相游确实心情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