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有一棵平平无奇的绿树,树下有一幢小屋,屋前有一张吊椅。 许仙躺在吊椅上,闭着眼休憩,白衣的裙摆,垂在空中,忽而一阵风激得许仙鸡皮疙瘩起。 她激灵坐起了上身,望向不远处的一道身影,使劲眨眼,他还在。 身穿上下分装黑白色的相游,隔着距离望着她。 浓睫下的深邃眼,看得许仙低垂下了头颈,无形且沉默的谴责让她选择逃避。 白黑的身影靠近,站在许仙的面前,看她的目光,不再是曾经指引他的高高在上的清冷仙子,而是一种自己所有物的审视。 刻在心里的位置,随着年岁和力量的增长,变换了。 只有窗户透着光的小屋内,仙子被束缚压在高健的身躯下,火热的肌肤温度,随着疯狂的激吻蔓延。 压抑已久的情感,爆发了。 “相游,你放开————————” 抗拒的推搡,换来了强力的桎梏, “他都死了那么久,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本尊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吗!” 低吼的回音,荡在压抑的吟声之中。 纠缠的爱,不容她逃避,浓烈的欲捆绑住了许仙,将她从云端拉扯了下来,直面清醒。 那野风,吹淡了云,也吹淡了她眼中的光亮,她愤起去咬住他的肩,想要撕碎他。 不算幽黑的屋内,狂放的兽放了出来,双方内心深处极致的不满,在缠斗。 一淼洞内,正打算实施计划的三道身影,你看我,我看你,皆摸不着头脑,许仙去哪儿了? 被放任在茯苓水周边的仙子,消失了。 等他们也找不到相游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负刑双手放在脑后,吹着口哨去找地方睡觉了,终于有闲暇时间了。 习辛望向茯苓的瀑水,面上全是落寞,温暖的怀抱抱住了她,习辛靠紧梅伯,努力消化着负面的情绪。 九天之上,独自杀出血路出来的白容容,要去找他混蛋爹算账,才离开镜天域没几步,一个陌生的白发神君拦下了他。 “彤华宫已经易主了,你快离开。” 白容容白了他一眼,大白天说什么奇怪话,见他不信,八千椿抬手想去抚他头顶,被一手挥开, “你是谁,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是爹派你来的?” 混身狼狈的白容容,警惕的看着他。 “你爹,在百年前陨落了,娘她,生死不明,本君,是你哥哥。” 白容容绷着的脸,突然笑了出来, “编话也不编的真实点,本小君哪里来的哥————。” “没时间了,容容,以后再和你解释,快走。” 八千椿单手把白容容扛在肩上,脚下运力迅疾离开。 这百年来,弥迦翻遍了整个天庭在找白容容,但都一无所获, “小椿,你带着这个野种,是要去哪里。” 空际传来了弥迦的声音,八千椿的后脊,一阵发凉,他硬着头皮往南天门冲去。 “你骂谁野种!本小君有名有姓,你谁啊!” 白容容怒了,简直莫名其妙。 在镜天域内数次生死一线的时候,虽然一直痛骂自己的混蛋爹,可是当被侮辱,他不允许。 八千椿一刻也不敢停,若是被弥迦抓到,白容容的下场,不敢设想。 他这个亲儿都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更何况是白容容。 白莲突然急停,差点把八千椿和在肩上的白容容甩出去, “爹,容容是无辜的————————” “闭嘴,逆子!” 金莲之上的神君,威压袭来,使得八千椿和白容容身体颤了起来。 尤其是白容容,他从八千椿的肩上跌落下来,抬起了那张结合父母优点的精致脸。 弥迦垂着眼皮,翻动了一下,下一刻,白容容被一只佛手掐住了脖子, “爹,容容要是死了,你和娘怎么交代,她肯定会生气!” 八千椿焦急的破了音, “本君和你娘的事情,你少参合。” 又骂他野种,白容容含怒的星眼恶狠狠瞪着弥迦,不带一丁点惧意。 “呵呵呵————果然是白令慈那个野心家的种,本君倒要看看,未来,你怎么翻盘。” “啊!———————————” 稚嫩的痛苦声响起,带有父母影子的小脸,瞬间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