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器负刑自出世以来,还未遇到过如此难对付的法器。 被白令慈暗算之后,相游凭借九颗元丹,在被送去轮回之前,就先一步重塑了身体,划去他在地府生死簿上的名字。 生死薄乃地所酝,被他改变,自是破坏了天地道则。 十阎罗不敌负刑,倒在了他的脚下,鬼差们见形势不妙,赶紧去找地释菩萨。 相游眼神阴鹜得盯着无念,五官浓俊的面上,露出了讽刺的笑, “你没死,竟然躲在这里,之前许仙可是为你伤心了许久。” 白令慈带许仙离开时,他们重修旧好,相互珍看的那一幕,令他心碎,为什么和他就是勉强! 他当初对许仙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恨她的迫不得已,恨许仙从未对他展露过那般温柔的依恋。 相游绿色的瞳孔中,散发着阴冷,负刑回到了他手中,当着无念的面要把生死簿毁了。 箴言金字的生死簿,被刺了个透。 无念站在红莲上,对于相游狂妄的去触犯地则,并不急着出手制止, “许仙呢。” 相游闻言,唇角泛出了一丝诡异,怒恨的滋味,他很想叫无念也尝尝。 “她在天庭,逍遥的很。” 尽管语气锋冷,可依旧遮掩不住其中的酸意。 神君睁开了闭着的双眼,眼神冷冽, “她和谁在一起。” 无念与许仙是同辈神仙,不似相游,对许仙的了解都是在她伪装之后的。 相游甩开失去了兴趣生死簿,冷笑道, “你不妨猜猜,她心里装的究竟是谁!” “那个蛇妖做了什么。” 无念根本不需要猜,就知道让许仙自愿留在天庭的是谁。 他对白令慈的偏见,从凡间之时就没有变过,其中不乏有许仙的原因。 相游眯起了眼,无念当真对许仙了解的很,嫉妒的情绪开始蔓延,无念又让他重温起过去插不进他们四个之中的记忆。 “本尊凭什么告诉你。” “你个废物,居然留不住她!” 无念本就是个暴脾气,知道了许仙依旧对白令慈念念不忘,怒意冒出。 若不是他感受到天道要他来地府,哪里会有许仙回到蛇妖身边的机会! 相游气笑了,无念却是截了他的话, “不是废物是什么,当初我们花了多少心思让她绝了回天庭的念头,你竟然让她重回天庭,废物!” “你找死!” 相游原不把手下败将无念放在眼里,可等负刑久攻伤不了无念的时候,他探究的去看那盏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宝莲灯,竟是罕见的地宝。 地府的穹顶,有丝丝裂缝出现,负刑和宝莲灯的斗法超出了地府的负荷。 无关仙子情,新仇旧恨加在一起,都要致对方殒落。 凡间,受苦受难的凡人,不仅要遭受十一日的炙烤,还要被征去修建佛殿。 辛娘抽噎的在掉眼泪,手绢已经被擦湿,杏仁眼却依旧蓄满了泪水,哭红肿的眼带着希望看着刘彦舟, “刘大哥,求你想想办法救我爹,只要能让我爹免除征夫,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罢,对着刘彦舟跪了下去。 刘彦昌要去拉辛娘起来,但被推开了,她泪眼朦胧的仰望着坐定僧般的刘彦舟, 他是她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潜意识中,相信他有办法。 “办法确实有,但不知辛娘你愿不愿意。” 刘彦舟受之无愧的任辛娘跪着,没有伸手去扶的意思。 辛娘听到有办法,立即追问, “刘大哥,什么办法,我肯定愿意。” 清润的年轻男子,面容明明润泽温和,说出的话,却是犹如一盆冰水浇在了辛娘的头上,让她瞬间感觉僵冷。 “还记得那位知府的侄子,贺公子吗,你若是应允了他,便可以免除伯父的应征。” 刘彦昌看着辛娘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伸手挠了挠后脑勺, “大哥,你也太无情了些,你明知道........” “辛娘想不付出代价就让我去救人,世间哪有这种好事,彦昌,你这么善心,要不你代辛娘去?” “不不不,大哥,我就这么一说,那是辛姐姐他们家的事情。” 刘彦昌一想到那个男女通吃的贺公子,背后冷汗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