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腹痛过来找她,人不见踪影,派养和去找,和情弟弟骑马去了。 她这个娘亲,给的抚慰远远没够,孩子才会闹,才会……如此影响他的生理情绪。 理智知道是血脉的影响。可他真的忍不住像个深闺怨妇一样委屈,忍不住地落泪。 季潼从另一边上了宽榻,凑到赵澜眼前:“哭什么?” 赵澜眼眸通红,长睫湿润,泪水哗哗地流,蚕丝的枕巾晕湿了一大片。 季潼递他丝帕。 半晌,赵澜接了,坐起哑声道:“病的影响。” 好像真的没事了。 神态和言辞,复是冷清出尘的摄政王了。 季潼心尖又升起那股痒意。 她问:“小腹还疼吗?” 赵澜侧对她:“你去洗一洗,换身衣裳。” 季潼:“啊?” 赵澜:“你身上有味儿。” 或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带了那位小秦将军的气息。 季潼羞惭。 她喝了酒,跑了马,身上有着酒味,或许还有汗味,只是自己闻不到罢! 季潼一骨碌起来:“我擦一擦,别转过来。” 擦洗了,换身新衣裳,重新坐到赵澜身边,天仙一样的人肯屈尊正对她了。 赵澜眉心在季潼的安抚下逐渐舒展开。情绪彻底稳定下来。出神地想着,血脉对他的影响太大了,应当尽早解决这个诅咒一样的…… 季潼鼻尖荡着熟悉的冷香,想到一个问题:“石室的香,怎么会和你身上的香一模一样?” 赵澜纠正她:“我的香清冽一些。” 追根究底大差不差。 季潼追问,赵澜:“巧合吧。” 月德族人不少身有奇香,每人香不一样,差不多概是巧合。 赵澜不肯深入讲解,季潼微微失落。 赵澜望她一眼,忽然倾身靠近她。 “喜欢这个味道吗?” 季潼心头一跳。 赵澜离得太近了。 烛光映得他一双墨玉眼瞳瑰丽异常,似有几分魅光。 季潼:“挺喜欢。” 赵澜笑了:“多喜欢?” 禁欲的,圣洁的,不染俗尘的清冷仙人,不谙世事的语调,诡诞欲色的假设。 “会让你想,独占我吗?以玄铁浇铸的链子锁住我,关在谁也不知道的屋子里,让我以后只能见你一人,和你一人说话,给你一人闻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