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 四处一时飞沙走石,羽毛头发满天飞,火焰在狂风中呼啸涌动,愈燃愈烈。 所有人乱作一团,什么都分不清了…… 混乱之中一只雪白的大鸟落在苏焕身旁,上面立着一个身穿灰色斗篷看不清脸的高大人影。这人从大鸟背上轻盈地跳下来,朝远处陆照雪撤退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即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苏焕。 “等一下,曼姑,带上……曼姑!”苏焕抓住他的手,呕着血气若游丝地说道。 灰衣人望了望火光中一动不动的喻念安,一手抱着苏焕,飞身上前一把将她拎起来,坐上飞鸟扬长而去。 无法动弹的喻念安在面具后面静静瞪着眼睛,疲倦而混沌地想道:你们拉我干什么?我跟你们不是一伙儿的。 *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清新的凉意吹透她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喻念安悠悠醒转,一睁眼便看见一碧如洗的晴空。 她莫名感到很惬意,大脑放空盯着澄澈的天空看了一会儿,忽然惊觉身下的“地面”似乎在缓缓移动,她动了动手指,摸到坚硬粗糙的羽毛。 ——我被那个蒙着脸的灰袍人带走了! 喻念安瞬间清醒,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脸,青铜面具还在脸上。她松了口气,微微动了动脑袋,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不远处一个人漆黑的发顶,是苏焕,她就这么静静地躺着,不知是死是活。 前方立着一道人影,背对着她,身形高大一身灰袍,是之前带走她的人。 良久,苏焕忽然动了动,抬手按住胸前的伤口,虚弱地说道:“真是没想到,大师兄竟然肯来救我,多谢!” 大师兄?苏焕的大师兄是…… 这三个字分外熟悉,答案呼之欲出,喻念安混乱的大脑却又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不是专程来救你的,不用谢我。” 这个熟悉的声音是……殷浩? 难怪刚才那么多妖兽疯了一样忽然冲出来,原来是因为他! 喻念安完全傻了,这是什么剧情,怎么跟书里不一样? 苏焕刚刚就应该被南月河一剑杀死在伏魔寺,可是她竟然跑了,目前看起来情况良好,应该暂时死不了。苍云门的人现在究竟在干什么?他们没发现苏焕被人救走了吗? 还有殷浩,他不是应该死在桑城再也不出现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焕替她问出了这个问题:“不是专程来救我的,那大师兄为什么在这里?” 殷浩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在伏魔寺,有没有看见来自南镜的人?” “南镜人?他们也来凑热闹了?这我倒没注意。”苏焕彷佛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陆师姐在找你。” 殷浩一愣,忽然转过身来看着苏焕,兜帽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此时的表情。他最终什么也没说,似乎是叹了口气,慢慢转过身岔开话题道: “你暂时应该回不了西域了,接下来什么打算?”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四周只剩呼呼的风声。 “大师兄这么关心南镜人的动静,是奉闻人时之命来的吧。” 听到这个名字,躺在后面的喻念安倏的睁大了眼睛。 在小说中,与大魔头游逸尘绑在一起有名有姓的人,游幕云、姽婳、楸漓她都见过了,唯独恶名最盛的“独目鬼”闻人时,她到现在还没见过,也从未听他们提起。 在众人熟知的关系中,闻人时是听令于南镜之主游逸尘的,但是从刚才殷浩的话来看,他好像并不知道,或者至少并不确定游逸尘在伏魔寺。 她之前便猜测南镜还有另一股不属于游逸尘的势力,这个闻人时会不会就是属于这股势力?如果是这样,殷浩与散布噬魂花的南镜人一起出现在桑城,游逸尘的种种表现就说得通了。 二十多年前突然出现在中州,作恶不断的南镜人跟这股势力有关吗? “带我去见闻人时。” 苏焕忽然下定决心似的说道。 照这个剧情发展,南镜与魔族狼狈为奸是迟早的事。只是游逸尘在伏魔寺时一心只想找到庇水珠,从始至终没有表现出半分对魔族的兴趣,勾结魔族之事大概也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闻人时背地里搞的这些事情游逸尘知道吗? 喻念安直挺挺地躺在鸟背上,满脑子都是南镜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忽听殷浩说道:“你先随我去见一个人,就在这附近。” ——附近?岂不是很快就到! 她这才反应过来:我操心这些闲事干什么?我不是应该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