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杯中的酒,将酒杯塞回他手中,笑道:“这位是我的客人,不奉陪了。” 七娘在那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揽着喻念安回了雅阁。 “果然很可爱。”她忽然凑近喻念安,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跟我走吧,小漂亮。” 喻念安也趁机打量着七娘,这位姑娘身形婀娜又高挑,细眉弯弯似柳叶初生,明眸顾盼看似多情却无情。妩媚动人,却又清清冷冷。 “去哪儿?”喻念安退了一步,“我要等我老板。” “老板?”七娘笑了笑,“你是说我家公子吗?” 喻念安:“?” 她用自己已经非常混乱的脑子捋了捋关系:所以眼前这位是她素未谋面的同事? 从般若山庄后门出来,还在半山腰上。顺着依山而建的青石路蜿蜒向上,走进一道月洞门,方才一切的喧嚣瞬间消失不见。 七娘见喻念安疑惑,解释道:“这里设了屏障,外人都进不来呢。” “听公子说你叫喻念安,我叫你念安可以吗?大家都叫我七娘,你以后也叫我七娘好了。” 喻念安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我们现在去哪儿?” 七娘轻轻拂开横在路上的一根树枝,回过头来笑了笑,“先带你去见见阿漓吧。” 一种久违又熟悉感觉回来了,好像老板在外面招聘,现在HR要带她去见同事了。 她突然之间无比紧张,紧张到瞬间就想撒腿跑掉,双腿却被一种惯性推着往前走。她原以为姓陈的就是个闲云野鹤四处游历的闲人,跟着他游山玩水也挺好。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有组织的,这性质忽然就不一样了。到了仙侠世界,还是逃不过为了一口饭吃沦为打工人的命运吗? 正想着,便到了山顶一座宽敞而气派的大宅子里。庭中芳草绕阶,花木扶疏,背后便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是个非常幽静的所在。 七娘领着她穿过院子,来到一间房屋前,抬手拍了拍门,“阿漓——” 喊了几声却没有人应,她一掌推开门,朝屋里扫了一圈,“又死到哪儿去了!” “找我吗?”一只松鼠——准确地说是一个人提着一只松鼠突然从屋檐下倒挂下来。 喻念安被吓了一跳,往旁边躲了躲。那人翻身跳下来,立在院子里,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却有些奇怪,好像很惊讶,又有些疑惑。 这个有着无比少女名字的人顶着一头呲毛乱炸的头发,面庞瘦削,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渣。粗布衣,熟麻鞋。竟然是个邋遢大叔!喻念安对这个名字的美好幻想完全破灭了。 “你一天都在干什么!”七娘看着他手里圆滚滚的松鼠,头疼似的翻了个白眼,随即揽过立在一旁的人,“这是喻念安,今天跟着公子一起回来的,以后和我们一起生活了。”看了看她,又道:“这是阿漓。” 阿漓回过神,对喻念安不太自然地笑笑,浑身上下都透着尴尬。喻念安是最讨厌这种场合的人,但是看着这人的模样,她忽然轻松了不少,也对他笑了笑:“阿漓,你好啊。” 三人进了屋,七娘交代阿漓安排喻念安的起居,很快便离开了。走到门口,她好像记起了什么,对阿漓勾勾手:“你出来一下。” 阿漓一手捏着个破锦囊,一手提着吱哇乱叫的松鼠,看了一圈没地方放,对喻念安道:“你帮我拿一下。” 喻念安这时才发现,这人远看是个大叔,实际上年龄并不大。个子高高,眉目清朗鼻梁挺秀,是个清秀的年轻人。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是这种造型…… 她双手捧住松鼠柔软的肚子,想要离开的冲动和想要留下的想法在她心里挣扎。 “你再帮我拿一会儿,我找点东西。”七娘走了之后,阿漓回到屋里,开始翻箱倒柜。 “你抓松鼠干什么?” 阿漓挠挠乱糟糟的头发,“这家伙钻进屋里偷吃了我炼的丹药,我得让它吐出来。” 喻念安看了看松鼠尖尖的嘴巴,“它吐出来还能吃吗?” 阿漓:“……” “呃……它吐出来就不能吃了,但是我还是得让它吐出来,因为那玩意儿它不能吃。哦,找到了。” “你抱稳了。”阿漓走过来,一手掰开它的嘴,一手拿着一个筷子一样的东西,对着它的喉咙捅|了几下。那松鼠吱吱叫着,呕了几下,竟真的呕出一团黏糊糊的黑色东西出来。 阿漓将松鼠抓过去,一边弹它脑壳一边骂:“叫你偷吃!叫你偷吃!”等他弹够了,走到窗边一扬手将它扔了出去,“滚吧小畜生。” 一转回来,无事可做,气氛又有些尴尬。阿漓挠挠头,道:“初次见面,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