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赵平一阵无语。 这人脾气怎么如此怪异? 自己就以茶代酒而已,又没说不喝,竟然撂挑子走人,这城府,是怎么当上左丞相的? 徐天华把赵平推荐到青州剿匪时,赵平就派扑克斥候队调查过青州的情况。 尤其是官员情况。 知道这货叫贝平,是青州的左丞相,位列青州第四。 是青州内名副其实的大佬级别。 以前是京官,任户部侍郎。 在陈星河被赐青州牧时,跟随一起过来,担任左丞相至今。 算是陈星河身边元老级别的人物。 见状,陈星河只得出口阻拦,“贝丞相,你发什么牛脾气?” “赵先生不善饮酒,以茶代酒,如何就驳了你的面子?” “赶紧回来。” “好端端的一个庆功宴,别给本官整这些不愉快。” 陈星河自称本官,就是在提示着贝平。 这里是州府,我是州牧,是这里最大的官,你给我安分点。 “哼!” 贝平冷哼一声,“堂堂相思酒的酿制者,你竟然告诉老夫不善饮酒,真以为老夫会信?” “酿酒的人就要善饮吗?” 赵平反驳道:“你见过夫妻肺片里面有夫妻吗?” “老婆饼里面有老婆吗?” “鱼香肉丝里面有鱼吗?” “蚂蚁上树中有蚂蚁吗?” 夫妻肺片?老婆饼?鱼香肉丝?蚂蚁上树? 这都是什么啊? 贝平听的一愣一愣。 为何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听过这几样东西呢? 倒是一旁的木尚武,听到这些菜名,嘴角竟不自主的流出了口水。 上次女儿回来带了一口铁锅,给他做了鱼香肉丝和蚂蚁上树,好的不要不要的,让他硬生生干了五碗饭。 此刻再次听到这些菜名,木尚武竟一些想女儿。 对,就是想女儿。 根本就不是想吃那些菜。 赵平却继续道:“在下只是酿酒而已,不善饮酒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只要酿的酒好喝不就行了。” “强词夺理。” 贝平说不过赵平,不想再跟他计较。 而是冲着陈星河道:“州牧大人,下官已经吃饱了,先回前厅休息。” “一会若是有事,派个人通报一声,下官再过来。” “想走?” 赵平站了起来,“今天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离开。” “你什么意思?” 贝平怒了,“这里是州府,不是你的西坪村。” “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区区一个山野村夫,竟然妄想号令我等,谁给你的胆量?” “信不信老夫一声令下,立刻就会冲进来一帮子侍卫,把你乱刃分尸?” “贝平,住口!” 陈星河看不下去,忙呵斥一声。 又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呵斥老友有些太过分,又站起来,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柔声相劝,“贝丞相,今天是给赵先生庆功之日,何必因为一杯酒就闹的不愉快呢?” “来,喝了这杯酒消消气。” “赵先生不善饮酒,不能陪你喝个痛快,本官可以,今晚咱们敞开了肚皮畅饮,不醉不归。” “你们也都是,今晚要陪好左丞相。” “不喝。” 贝平气呼呼道:“老夫已经气饱了。” 说着,他夺过陈星河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兵部尚书郭权汉眼睁睁的看着杯子落在地上,想要上前接,可距离太远,愣是没接住。 不由得皱起眉头道:“贝平,你不喝就不喝呗,摔杯子干什么?” “杯子招你惹你了?” 与此同时,坐在院子里面的人也傻眼了。 一个个对视一眼,均不太懂上意。 不是说好的等饭局结束,把这些镖师灌醉,跟着释放土匪,然后再摔杯为号,诬陷赵平造反,从而趁乱袭杀他吗? 着饭局还没有进行到一半,都没有吃饱。 酒喝的更少。 别说醉了,连脑袋在不带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