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庆,把你的证物呈上来吧。” 黄丰年吩咐道。 曹庆早就准备好了,挥挥手,立刻就有下人从旁边侧室内抬着一个东西走了进来。 “药鼎?” 黄丰年皱着眉头道:“曹庆,这就是你所说的证物?” “不错。” 曹庆说:“此药鼎是我在后山找到的,里面还残留着药渣。” “正是酿制瘟疫的药材。” “而且我询问过商铺的掌柜,这药鼎是赵平在瘟疫爆发前购买。” “他那些时日常去后山,明着挖药,实际上却是在炼制毒药,制造瘟疫。” “县老爷,请你下令斩了他。”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来人,拿下赵平,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黄丰年趁势道。 “黄县令,草民有异议。” 赵平道。 “你身为重犯,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赶快将他缉拿归案。” 黄丰年想要快刀斩乱麻,再次吩咐一声。 赵平无语了。 这特么想用强啊? 莫非真的要逼着自己造反吗?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高呼,“且慢。” “黄县令,赵先生有异议,你却不让他说话,是不是太武断了点啊?” 随着声音,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位富态满满的中年人,正是及时赶到的田富海。 “田老爷,本官办案,你一个商贾在这里指手画脚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黄丰年皱着眉头道:“来人,把田老爷请到内府休息。” “等本官处理完这个案子,再去跟田老爷喝茶叙旧。” 果真压不住黄丰年啊! 田富海在心中感叹,同时也在纳闷,为何黄丰年执意要办赵平呢? 看来只能先用银票稳住黄丰年了。 田富海打定主意,撩了撩衣袖,露出里面的银票。 赵平看不见他的小动作,以为黄丰年不卖田富海面子,便朗声道:“黄县令,前几日麻九深夜袭杀在下,可是留有很多文书,你难道不想过目一二吗?” 赵平打算用这个来威胁黄丰年,先过了眼前这关。 哪知却直接激怒了对方。 黄丰年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怒喝,“好你个赵二流子,不提这茬还好,提到这茬,本官才想起来,人家麻九只是去后山游玩,路过西坪村下起了雨。” “他躲雨之际,被你击杀。” “杀人就要偿命。” “如今又查实你制造瘟疫,祸乱云安县,两罪并罚,本县令宣判,即刻问斩。” “将他的头颅悬挂于城门之上暴晒七日,以儆效尤。” 斩了赵平,他口袋的银子就都是自己的了。 然而此时围观的群众当中再次传来一声冷喝。 “黄丰年,你好大的官威啊。” 随着人群散开,从外面走进来三人。 看清样貌,黄丰年差点吓瘫。 急忙离开公案,冲到那些人近前,倒身就拜。 “不知郡守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黄丰年,我记得前几日你呈上来的卷宗,可是说麻九雨夜袭杀赵先生,被反杀,怎么现在却成了避雨被误杀呢?” 彭越冷冷道:“你就是这么办案的吗?” “那可是好几条人命啊!” “下官知错。” 黄丰年战战兢兢道。 “知什么错?” 彭越气愤道:“只要秉公执法,又何错之有?” “好好审你的案子,本官在此旁听。” “是。” 黄丰年回到公案,又命人搬了几把凳子,让他们几人就座。 “大侄子,这赵平就是蓬莱仙君。” 田富海这才找到机会冲田易说:“他被曹庆诬告,黄丰年不问青红皂白……” “什么?他就是蓬莱仙君?” 不等田富海说完,田易就大惊道:“你确定?” “他就是那个写出碧云天之人?” “不错。” 田富海点头,“而且相思酒也是他所酿制。”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田易大笑道。 从怀中摸出圣旨,捧在手中,大声说:“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