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蓬莱仙君,赵平。” 田富海说。 “诗词是他所作,相思酒也是他所酿。” “蓬莱仙君?赵平?” 李赫然咀嚼了一下名字,凝眉道:“天下有诗才之人我不说尽数皆知,但也能知其十之七八,可为何从未听闻蓬莱仙君之称呢?” “更未闻赵平之名。” “蓬莱仙君是位隐士高人,不轻易现世。” 田富海打着哈哈道:“我也是偶然所遇,才求了几坛酒,听了这么一首词。” “再遣人去寻找,却不得踪迹。” “真乃闲云野鹤的高人也!” 李赫然感叹一声,颇显失望。 不过他的转变很快,有美酒,有佳作,很快便沉浸在其中。 彭越也是连连叹息。 本想着是东海郡的人才呢。 结果却是个闲云野鹤。 即便有朝一日一飞冲天,跟他这个郡守关系也不大了。 还是喝酒吧。 一共就求了几坛,喝了这次,恐怕就再也难尝到了。 倒是徐天华,转动了一下眼珠子问,“田兄,这酒你一共求了几坛?卖给我如何?” “一坛我出两千两白银。” “不卖。” 田富海毫不犹豫拒绝。 你自己都承认这酒比你在皇宫喝的贡酒都好喝,竟然才出两千两白银,真抠门。 卖给你才怪呢。 “三千两。” “不卖。” “五千两。” 徐天华急了,“田兄,你若卖我一坛,我帮你作保,去天下钱庄借五十万两白银。” “徐兄,并非我不卖,而是有苦衷啊。” 田富海愁眉叹息。 “什么苦衷?” “赵仙君是个隐士,并没有官文,他酿酒有违大未律令,自己喝还行,倘若售卖,被有心人……” “不就是官文吗?我批。” 彭越豪气道:“并且给他一年酿酒万坛的权利。” 嘶! 田富海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却乐开了花。 万坛啊! 从赵平那里拿一坛一千两,转手就是五千两,净赚四千两。 万坛,那就是四千万两啊。 大未王朝一年的税收恐怕都没这个数吧? 不由得田富海不动容。 必须维护好跟赵平的关系,甚至已经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回头就把女儿田柔许配给赵平。 成了自己的姑爷,他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还要把儿子派到云安县,让他多跟赵平亲近。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下人敲门汇报,“老爷,不好了,下雨了。” 下雨了! 三个字如同惊雷一般炸在彭越耳中,让他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众位,正值秋收,今却落雨,恐有灾情发生,本官要去处理公务,失陪了。” 彭越拱了拱手,大阔步离开正厅。 李赫然只是叹息几句农民又要遭殃的话,便继续埋头喝酒。 他现在不再是太子太傅,有心无力啊。 只能借酒浇愁。 徐天华也不关心下不下雨的事情,让田富海现在就给他拿酒,免得反悔。 心中却打定了主意,回头给赵仙君求一个七品的品酒官当当。 有那个官职在,就算他酿再多的酒,也没人敢说个不是。 …… 西坪村也下雨了。 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下雨了,快去地里收粮食。” 全部都是这种声音,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 下雨了? 赵平也是一惊。 前世他看到过一则新闻,正直收麦子的时候,天降暴雨。 收割机被高速收费站拦截,导致几百万亩麦子被水浸泡,全民咒骂。 那些可都是老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血汗。 眼下呢? 没有大型收割机,秋收全部都是人力。 从收割到晾晒再到最后脱壳,怎么也得月余。 秋雨又是连绵不绝的类型,肯定会减产。 到时候交不上来税收,又是一摊子麻烦事。 赵平家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