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哪知,孙不二听完,立刻拒绝了。
李长青不敢了,吹胡子瞪眼道:“孙不二,你个老不死的,难道还分不清楚形势吗?”
“都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想着跟老夫作对,你对得起先生给你的相思酒吗?”
“怎么对不起了?”
孙不二同样吹胡子瞪眼,“老夫这是在筹谋更大的事情,你个老匹夫懂个锤子。”
“什么大事?”
听到是大事,李长青也不再争辩,耐着性子问。
“老匹夫,咱们可是领了先生的命令去冀州送信,倘若现在回西坪村,先生会如何对待我们?”
孙不二反问道:“会不会觉得我们不听从号令,然后不要我们了?”
“那样的话,我们可就没法一直喝相思酒了啊。”
“对啊,你个老不死的跟老夫想到一块去了。”
李长青附和道:“老夫也正是因为担忧这个,所以才想趁着这边有人起兵闹事,咱们前去西坪村保护着先生,也算是有个借口。”
“只要我们能成功救下先生,就算最后会受到惩罚,应该也不至于太严重。”
“万一这边的战事并非针对先生呢?”
孙不二再次提出了质疑。
“这个……”
李长青被问住了,支支吾吾一番,也没有想到如何回答。
只能把问题推给孙不二,“你个老不死的最为阴险,肚子里面一肚子坏水,你来说,咱们该如何做?”
“等。”
孙不二说:“你去京城找陛下求证的时候,我跟随着先生去了邺城。”
“在那边,我看到吕品将军用计,大破冀州叛军。”
“不是,老不死的,咱们现在在商量咱们的事情,你提邺城,提吕品将军干什么?”
李长青急了,“他和咱们这边的事情有关系吗?”
“自然有。”
孙不二说:“咱们可以学着他的样子,假扮成农民,混在大军当中。”
“倘若这边的大军并非针对西坪村,咱们找机会脱离,再去送信也不迟。”
“这样先生就不知道我们走错了路。”
“若是这边的大军就是要对付西坪村,那咱们就找机会干掉他们的将领,让他们群龙无首,自乱阵脚。”
“先生能带兵轻易镇压他们。”
“如此,咱们也算是立了一功,再回西坪村的话,也不至于被断了相思酒。”
“你觉得呢?”
“还是你这个老不死的诡计多。”
李长青笑了起来,“就依你。”
“咱们现在就把马车藏起来……咦,不对啊,咱们马车上还载着那么多相思酒呢,酒水怎么藏?”
“要不喝了?”
孙不二提议道。
“我觉得可以。”
李长青附和。
“可以个屁!”
孙不二没好气的骂道:“咱们两个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沾酒就醉。”
“真喝多了,误了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嘿嘿。”
李长青干笑一声,“那你说怎么办?”
“这么多相思酒总不能直接扔了吧?”
“埋起来吧。”
孙不二说:“咱们每人灌一壶,绑在身上。”
“其余的全部埋起来。”
“马给宰杀了,晚上咱们烤着吃。”
“马车就扔了吧。”
“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信件就贴身带着,先看看他们这边大军的情况再做决定。”
“好。”
两人商量一致,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马宰杀了,相思酒就地掩埋。
晚上,两人吃着烤马肉,喝着相思酒,别提多惬意了。
也好在此时老百姓都忙着逃难,根本无人顾及他们。
就算有人看到,也只当两人一心求死。
毕竟大军过境,往往都是寸草不生。
别说马了,粮食都能给你抢的一干二净,甚至还抢人。
所以很多人就有了求死之心。
饱餐一顿,坐等死亡。
大家都见怪不怪。
只是多多少少有些怨恨,觉得朝廷无能,导致处处有兵戈,逼的老百姓没有活路。
“该死的陈玄,就不能当个好皇帝吗?”
有些知道陛下名讳之人,甚至忍不住破口大骂。
对此,孙不二和李长青浑然不在意。
吃饱喝足,两人就逆着逃难之人而北上,找到了乌丸复的大军。
悄摸摸的干掉两个士兵,套上他们的衣服,又在脸上随意的涂抹一些灰尘,把自己弄的风尘仆仆的样子,换一个地方,悄悄跟上大部队。
真被认出来,凭借两人的身手,也能逃之夭夭。
且两人都做好了随时出逃的准备。
但一路走下来,并没有发现异常。
其实这也难怪。
大军行军,往往都很难维持原有的队形。
毕竟有人脚程快,有人脚程慢。
再加上这次的队伍,不单单有鲜卑族的将士们,还有平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