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里,骑马不过片刻间。
只是还没等二人靠近呢,就有将士站了出来。
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栋,淡漠的问,“陈指挥司,口令。”
“什么口令?”
陈栋被问的一滞。
倒是一旁的吕品,看到眼前的阵仗,猛的打了个激灵。
隐蔽的山坡,却藏有士兵。
而且那士兵还认识陈栋。
那他们就是冀州军了。
冀州军藏在这里干什么?
粮草!
这两个字眼瞬间就崩入到吕品脑海里面。
怪不得查不到冀州军粮草所在呢?
敢情都藏在这个山坡里面了。
哈哈,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上天垂帘啊。
想通这些,吕品就上前一步,呵斥道:“大胆。”
“区区一个士兵,见到陈指挥司,还有本千夫长竟然不下跪,你眼中还有军纪吗?”
那士兵果真被震慑到了。
身子都颤动了几下。
可想到州牧大人的交代,又硬气道:“州牧大人说了,任何人想要进入这个山坡,都必须要口令。”
“除非你们能拿出州牧大人的手令。”
“否则,恕小的不敬,无法让你们二位上官入内。”
“本人五狗,是张之鹤军师亲封的千夫长。”
吕品不服气,仍旧冷着脸,高喝,“奉州牧大人之命,前来附近村子里面招募青壮,充当先锋营。”
“不日我们就要攻打邺城。”
“先锋营是头阵,能不能损耗掉敌军大部分兵力,全靠先锋营的人数。”
“这才是重中之重。”
“耽搁了要事,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这个”
士兵迟疑了一下,有些为难道:“二位上官,这里面只是粮草,并没有村庄啊?”
“你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果真是粮草。
吕品松了一口气。
找到粮草所在,只要一把火把这里烧了,冀州军不攻自破。
当然,也有一种情况。
那就冀州军背水一战,强行攻下邺城。
只要攻下邺城,进入豫州,就能重新筹集粮草了。
所以计划不能变。
三手准备。
第一手,以农民为代表的先锋营为诱饵,把冀州军吸引到邺城内部影壁处,放火烧之。
第二手,陈栋带着他的亲信,伺机刺杀州牧赵湾和匈奴将军赫连刺宇。
第三手,烧粮草。
不管任何一手得手,都能重创冀州军。
若三手全部得逞,冀州军必然大败。
听到是粮草,陈栋的双眼猛的瞪的突兀起来。
终于找到了啊。
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作势就要拔剑杀了这个士兵。
还是吕品眼疾手快,轻轻按了一下陈栋的胳膊,冷冷道:“该死的贱民,竟然敢欺骗本千夫长。”
“这里明明藏的是粮草,竟然告诉本千夫长这里还有一个村子。”
“他是想把我们支开,好商讨别的事情。”
“陈指挥司,咱们赶快返回去,砍了那些贱民的狗头。”
也不给陈栋答话的机会,吕品强行把他拽开。
率先上马,又伸手把陈栋拽上马。
驾。
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匹疾驶而去。
“五狗,你什么意思啊?”
陈栋不明所以,沉闷道:“那里可是藏着冀州军的粮草啊。”
“只要咱们砍了那个士兵,然后放一把火,把那里的粮草烧个干净,冀州军不攻自破。”
“邺城就守住了啊。”
“真那么简单吗?”
吕品反问道:“赵湾他们能想到把粮草藏在如此隐蔽之处,会只安排一个士兵把守着吗?”
“咱们一旦动手,万一惊动了其他的守卫,该怎么办?”
“硬拼的话,就咱们两个人,能抵挡住那么多的守卫吗?”
“还有,之前的种种计划,恐怕也会落空。”
“到时候非但烧不掉粮草,还会把咱们两个的性命都搭进去,得不偿失啊。”
“那该怎么办?”
陈栋急了,“好不容易找到粮草所在,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不做吗?”
“莽夫。”
吕品在心中给自己儿时的玩伴打上了一个标签。
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栋哥,凡事不能莽撞,要多动动脑子。”
“眼下咱们的任务是征集村子里面的青壮,不能节外生枝。”
“此时已经把所有的村子都游说了一遍,也该咱们返回营地之时了。”
“栋哥,你千万记住一点,别提粮草之事。”
“免得让赵湾他们起疑心。”
“你还是没有说烧毁粮草之事。”
陈栋纠结道。
“粮草让你身边的亲信负责烧。”
吕品说:“这次回营地,你一个人回去。”
“告诉赵湾,就说我这边碰到一点困难,有部分村民不听劝,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