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心知就算自己现在不答应,照叶巧曼的性格,明早她也会强行要求安若不准插手由她和沈月菱来准备,不想同她在这种无谓的小事上浪费时间起争执,言锡提起冰桶大步离开厨房。 “明天你不用做早饭。” 叶巧曼不忘用英文重复一遍,看也没看安若便转身追了出去。 将叶巧曼甩在身后,言锡三两步跨上楼梯,迅速回到房间。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瘫坐到沙发上,冰块与杯壁碰撞出清脆的叮叮声暂时抚平了心里那股躁郁。 将琥铂色的液体一饮而尽,他又添上半杯。 刚把蓝牙音响连上,准备听会歌,门外就响起了短促的敲门声和叶巧曼阴魂不散的矫揉嗓音。 言锡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他闭上眼捏着眉心,不予理睬。 而这边叶巧曼似是铁了心要和他作对,不放弃地喊着他的名字, “锡哥!锡哥哥!” 面前的门猛地从里面拉开,惊得叶巧曼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 “又怎么了?”言锡懒得再掩饰自己的不满,拧着眉问道。 “我,我房间有些冷,一个人待着有点怕,我想去你的房间等月菱回来……” 叶巧曼知道言锡不笑的时候会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感,但他极少对自己像现在这样明显地垮脸。 一向在情绪感知方面有些愚钝的叶巧曼也察觉到他周身散发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不过她从小和言锡一起长大任性惯了,只要是自己提出的要求大多数都会被满足。 所以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退让」和「察言观色」这两个词语。 言锡不再说话,半眯起眼面色阴沉地盯了叶巧曼半晌后,直接越过她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面无表情地敲响最后一间房门。 “你妹说她屋里冷,你和她换个房间。” “哦,对了她还说她害怕,你最好陪她呆到沈月菱回来。” 漠然地看着叶骁打开门,言锡唇边倏地勾起一抹讥笑,声音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像是耗尽最后一点耐心,他把跟在身后的叶巧曼推给叶骁转身就走。 “锡哥!你等一下……” 她伸手去拽言锡的衣袖,却被叶骁钳制住动弹不得。 “小妹,你闹够了没?” 叶骁也火了,狠狠瞪着叶巧曼,她难道看不出这是言锡留给她的最后的颜面吗? “哥,你放手!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他独处!” 叶巧曼一边挣扎一边回头去看言锡,发现他已经走下楼梯,心里一急,重重地踩了叶骁一脚。 “锡哥,你等等我!” “草!” 叶骁吃痛地松了几分手上的力道,叶巧曼已经如泥鳅似的挣脱开,朝楼梯跑去。 “叶巧曼你给我回来!” 他想去抓人,却只能捂住脚背原地跳了两圈…… 安若动作轻缓地迈入房间,她刚从厨房泡了一壶滚烫的咖啡,小心地放到桌上后,正打算去关门。 突然一道黑影闪进来,她还来不及呼救,嘴就被捂了个严实。 “嘘,是我,让我躲一会。” 低哑的嗓音擦着安若的耳边划过,带着湿润的气息,她的心脏陡然漏跳几拍。 那人用另一只手将门轻轻合上,又关了房间里的灯,两人顿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安若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后背抵在门上一动也不敢动,两手被迫贴在他的胸膛上,肌肤的暖意透过薄薄的T恤衫传递过来,她却像被火星溅到一般,只觉得发烫。 从对面男人身上隐约逸出一股木质香味,安若忽然记起上次来这里面试,发烧晕倒时也曾闻到过相同的味道,再加上现在知道言锡就是这家的小少爷,难道那天救她的人不是秦叔而是眼前的男人? 虽然有了这样的猜测,但她并没有去询问言锡的打算,若是他不承认,那岂不是显得自己自作聪明?她垂下眼睫,将疑问埋入心底。 言锡偏着头从房门左侧的木窗向外窥探,从他的视角看出去,正好能将后院的景象尽收眼底。 方才听到叶巧曼追着他下楼的声音,一时情急逃到厨房,见通往后院的侧门打开着,想也没想就跑了出来。 屋内外温差极大,幸好安若还没睡,不然天寒地冻得真不知道他要往哪里躲。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果不其然是叶巧曼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