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个对穿!”她还不爱装了。 玛娜尔对菱歌的第一印象就是软糯娇甜,没什么锋芒,之前隐隐不情愿地承认这唐苏思长得虽是一等一的美,但觉得她现在到底还是一个青涩的果子,不比自己成熟丰美,现在看对面的少女却霸气毕露,整个人看上去如骄阳般明媚舒展,假以时日,不知是何等的光耀人前,不由得妒恨交加,一股酸味冲天而起。 她索性一夹马腹,上前两步,冷笑道;“不装小傻子啦,你这狡猾的小丫头!这么说,你的侍卫刚才是故意伤了我的飞羽和追影的?姊姊今天就教你怎么做人。咱们汗国有律法,奴仆弄坏了主人的东西,是要原样赔的。”她之前是气昏了头,现在看菱歌这架势,哪还有不明白的,刚才自己是被耍了,又想起她在马球场上绝地反击,现在想来也不是全凭运气。 “你说,你的侍卫是不是也该留下一只手,一只眼?”她拖长了声音道:“你不会为了一个小侍卫,就伤了我们姊妹的和气吧?”先把她得力的侍卫废了也是好的。 菱歌见她恶意满满看着阿鲁,差点被气笑了,不讲理的人永远不讲理,永远理直气壮,永远都是别人亏待了他(她),永远都是别人的错,还要怨别人为甚么没有乖乖站在原地挨打。菱歌忽然想起远在长安的李令姬,不得不说,这人和李令姬还真是挺像的。 有些人啊家世越优越便越贪心,因为他(她)会觉得这世上的东西理所当然都该是他(她)的,人人都必须让着他(她),也永远不会满足,所谓欲壑难填。 可是凭什么呀?菱歌心中腾起一股怒火,她也叫了出来:“凭什么呀?凭你比别人更加无耻一些吗?你以为我不懂汗国律法?” “他不是侍卫,更不是奴仆,他是我阿卡!谁想留下他,得先问我答不答应!”女孩清脆坚定的声音在林中回响。 玛娜尔顿时面如玄坛,还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如此放肆,她气得手都抖了起来,“放肆,还从来没有人在我面前如此无礼......” “那你很荣幸,你今天就见到了!”菱歌骄傲地一扬头,贺鲁观差点笑出声来。 “好啊,那我倒要看看,我留不留得下你们的腿和眼!”玛娜尔气得口不择言。 她刚说完,前面就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还没等她扭头看,紧接着一支羽箭嗖的一声就扎在了自己的马蹄前,差点将马蹄钉到地上。 一个凉凉的声音传了过来:“玛娜尔公主好生霸道!要他们留下手眼,敢问公主凭的是什么?不如我们到两位可汗面前去分说分说如何?” 玛娜尔的白龙驹长嘶一声,惊退几步,玛娜尔勒住缰绳望去,唐苏思身后的一二十丈处,闪出一匹紫骝马,缓缓而来。 马上的男子挽弓搭箭,夏日午后热烈的阳光照在他俊美无匹的脸容上,玛娜尔却觉得似有冰雪扑面而来。 ———————————————————— 摄图很烦恼,他觉得很头疼! 以往每年围猎,因为争功越界什么的,总有争端流血事件发生,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他万万没想到,这次打围第一天,居然是两个公主率先开战了。 今天他没做统帅,就是想躲个懒,陪一下宇文瑛和孩儿。下午,他很惬意的听宇文瑛弹琴给腹中的孩儿听,享受天伦之乐,就听得前面闹起来。他和宇文瑛无奈地对视一眼,叫侍卫领人进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菱歌。 菱歌满脸泪水,披头散发的,他从未见过菱歌如此狼狈,就是她幼时历经辛苦,从中原辗转几千里到汗庭来,也没有这么狼狈过。 看见菱歌这样,他还真是十分心疼,尤其是菱歌一看见他便扁嘴委屈地叫起来:“父汗,父汗,今天我被人当成野兽打,差点回不来了,再也见不到父汗了!”又贴心地对宇文瑛道:“可敦,我现在没事啦,你别担心。” 摄图登时勃然大怒:“谁人如此大胆,竟敢对你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