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都准备要欢呼了,球门后的观球裁判官手里的锤子都举起来了,准备在进球的一瞬间敲响铜锣,那球却击在红漆球门顶柱上,力道太大,以毫厘之差弹了出来。 “唉......”,场边的观众齐齐发声一声惋惜的叹息。 苏萨却锐气不减,举起弯月杖大声喝道:“再来!”又投入战斗。 上半场快结束的时候,雍羽队率先打破僵局,领先一筹。 这球是从伊斯丽的杖下抢去的,并不是伊斯利球技差,而是她的球杖断了! 因为伊斯丽的球杖所用材料不精,竟在两杖争球的过程中,没有挡住对手球杖的大力磕击。 球杖断掉的一瞬间,伊斯丽一阵茫然,这是开赛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远在另外半场的阿休也一阵发慌,她附近的菱歌连忙催马过来喊:“伊斯丽别慌,你先下场去,不要紧!这半场很快就完了!” 伊思丽不假思索地提缰绕开众人,站到场边等候,一声锣响,预示着雍羽队领先一筹。 不一会儿,“当当当”,总裁判官也敲响了手中的锣,上半场就结束了。 阿休和菱歌赶紧跑下场,看见伊斯丽站在场边,脸上满是沮丧,一看到二人眼圈变红了:“都怪我,现在都落后了......” 阿休赶紧道:“这事儿怪我,我原想着应该给你换一根球杖,但看到球杖你用了很久,最是趁手,临时换了怕你不适应,所以......没想到断在这个时候。” 菱歌也赶紧安慰道:“这不算什么,咱们换一根好球杖再战吧,落后一球算什么,咱们追得回来,”又对旁边的苏萨道:“对吧,苏萨?”又目光诚恳地一一望向旁边的己方球手。 苏萨点头,像摄图一样大力一挥手:“咱们下半场,一人进一球!”众人也七嘴八舌道:“就是!” 菱歌对伊斯丽眨眨眼:“下半场还想上吗?如果不想上,可以休息。” 伊思丽眼中也豪情涌现:“上!为什么不上?我还得还回来,我得进一球!” 阿休递过他的球杖说:“你用我的球杖吧,我去找别人借一根。” 球杖的好坏会影响击球的速度和手感,射门的角度,所以一根讲究的马球杖特别重要。 “休阿兄不着急,我有个好主意,你们等着。”菱歌淘气地一笑,跑到场边的毡布棚子里,先对曲罗合行了一礼,才对摄图讨好地拱拱小爪子道:“父汗,借你一样东西用用可以么?” 摄图一听这话就知道她的来意,故作威严道:“想用我的球杖是吧?行啊,不过我这有个条件!不得三筹,我可是要重罚的!” 菱歌点漆般的眼珠骨碌一转,狡黠地笑起来:“好啊,就是这样,一言为定!” 摄图眉毛一挑:“嘿,这小家伙还霸气得很啊。”让人将自己的球杖拿来递给菱歌,说:“这是鱼大师最满意的出品,便宜你了。” 鱼大师是西域最出名的制作球杖的高手。 菱歌拿过来一看,这球杖的柄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打磨得油光发亮,上面雕饰着狼头和精美的云纹,下端还包有柔软上好的熟牛皮,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 时下爱好马球的突厥贵族,往往不惜重金购置优良的球杖,摄图的球杖当然更不是凡品。 菱歌颠了颠球杖,又虚虚对着空中击了几下,觉得握着非常趁手,不由眉花眼笑,向摄图一揖道:“父汗,你不会失望的。”翩然向伊斯丽跑去。 曲罗合笑道:“这小库如倒是十分友爱姐妹。” 摄图最是喜欢别人夸菱歌,面上却故意道:“这小家伙夸下海口,我看她如何能得三筹!” 曲罗合顿了一下,微笑道:“阿卡只说要得三筹,却没说必须在这场得三筹啊!” 摄图一愣,想到菱歌那狡黠的笑脸,拍腿大笑起来:“这小家伙!难怪答应得那么爽快,滑头!”语若责备,实则喜爱。 旁边众人都知摄图甚是宠爱这位养女,都凑趣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