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肢,像是冷到了,浑身一抖。 宇文玘走出毡帐,菱歌和伊斯丽也换好衣服出来了,笑嘻嘻地跑出来,伊斯丽又去搔菱歌痒窝,菱歌笑着躲闪着,一头撞到了宇文玘的身上。 宇文玘连忙扶住她,帮她把散落在脸上的碎发捋到耳后,笑斥道:“姐妹俩又淘气,当心摔着了!”又低声对菱歌道:“待会儿在场上一定要注意,输赢咱们不要想太多,只一条,千万别伤着了。” 菱歌笑眯眯乖乖地点头:“阿兄也要小心!”两人站在一起,都是身姿修长,肤白如玉,那一身简简单单的黑色未过膝的胡服和收口裤,却无论如何都遮不住那种静雅的风姿,两人气韵竟有说不出的相似,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来自心底的愉悦和刻入骨髓的关爱。 玛娜尔追出来看见的就是宇文玘温柔浅笑,被他扶住的女孩子仰面甜笑,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原来他喜欢的是这一款啊。” “你胡咧咧什么?”阿休从她身边经过,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心中暗骂这女子贼心不死,以为这是在她家地盘么?追男人也是半点不矜持,荤素不忌,不行,自己得把阿玉看紧一点! 阿休走到宇文玘三人身边,四人站在一起,更是引人注目。 玛娜尔上前一步,笑盈盈地看着阿休道:“我不胡咧咧,果真是像琪曼尔所说的,你长得最俊了。” 阿休警惕地看向她,玛娜尔瞟了伊斯丽一眼,颇有深意的说:“琪曼尔也美,你和琪曼尔十分相配呢。” 伊斯丽身子一僵。 菱歌直觉玛娜尔是故意的,心中为伊斯丽不平,看伊斯丽不语,于是也笑吟吟地接口道:“配不配的,也要看是不是情投意合呢,咱们草原上不是常说什么马配什么鞍吗,还有一句话,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走路的人知道是不是啊?” 阿休赞赏地看了菱歌一眼,笑道:“很是!”伊斯丽不如菱歌嘴巴利索,好在有菱歌帮着,这小妹子没白疼! 玛娜尔笑容可掬地凝视着菱歌:“唐苏思是吧?果然是个伶俐的,嘴巴利索,球也打得不错,怪不得,怪不得......”连连点头道:“难怪能逗那么多人争斗,哦不,是喜欢......待会儿还请两位妹妹多赐教咯!” 菱歌见她在“怪不得”后面故意停顿几息,语气里有一股说不出的讥诮之意,再加上后面那句话意有所指,不由眯起了眼,这是在为琪曼尔找场子呢?还是对自己有敌意? 要说菱歌温柔甜美,那她就是个好捏好吃的软果子,那是骗人的,绝对是不熟悉她的人才有的错觉。从小她就是父兄的掌上明珠,就是客居杨府的那半年,虽说寄人篱下,也有杨俊杨秀护着她,到突厥后,摄图这位大可汗宠她更是胜过自己的女儿,比公主还像公主,再没受过气的,她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但是麻烦非要找上来,她也是不介意杠上的。 菱歌唇边也绽开一个如花般甜蜜蜜的笑容:“好呀,那么就请这位姊姊不吝赐教咯!” 马娜尔笑着又扫了伊斯丽一眼,转身而去,今天她穿的一身剪裁十分合体,质地优良的金色胡服,窄细的腰身将她勾勒得凹凸分明,头上发辫缀着的长长的金珠,随着她有韵律的扭动而摇曳,带着一股狂野而傲慢的气质。 宇文玘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玛娜尔仿佛是若有所感,走了几步,回头勾唇一笑,菱歌觉得她眼中又仿佛放出了钩子。 宇文玘却神色淡然,眸如深潭,半点涟漪不起。 阿休看她走远了,抱臂冷笑道:“这女人,有必要单独特意邀战吗?”又对宇文玘道:“以为自己颠倒众生吗?这才真正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呢!” 宇文玘忍不住一笑,这一笑色若春花,场边几个围观的女郎看呆了眼,原来昆含真也会笑得这么开怀啊。 宇文玘笑骂道:“你才是瞎子!” “唉,你说这女人是来挑逗你还是来约战的?到底是觊觎你还是看不顺眼伊斯丽?我怎么觉得她不怀好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待会儿在场上你们几个都警醒一点,把伊斯丽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