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知道菱歌和阿休,伊斯丽感情都好,对菱歌赢还是阿休赢无所谓,不过菱歌和阿鲁这一对赢面要更大一些,因为阿休,菱歌,阿鲁都会武,阿鲁更是武艺高强,只有伊斯丽差点,但好在她从小骑马放羊,可以说也是长在马背上的人。 最后决胜负的时刻来了。 发令官摇旗发令,先出场的是阿休和伊斯丽,两人速度不快不慢,单足飞翔时伊思丽身子一晃,仿佛要掉下马去,幸好她的马跟随她多年,马随人走,有惊无险,最后比较顺利地完成了规定的动作。 轮到阿鲁和菱歌上场了。菱歌和阿鲁这次跑得比阿休和伊斯丽这一对快,菱歌在马上衣袂飘飘,笑颜如花,平时沉默寡言的阿鲁嘴角带笑,用余光一直看着菱歌,看顾着她,他那沉稳冷静的气度让人觉得,这次鳌头非他们莫属。 唐元却笑道:“是我看错了吗?我怎么觉得菱歌有点急躁了?听菱歌说今儿双人走马的赏赐是一对无与伦比的金瓶,难道菱歌也喜欢?可我记得以前可汗赏赐给她拜占庭镶嵌的珠宝,她说太华丽了的。” 宇文玘笑而不语。 唐元见宇文玘老神在在,好像对阿鲁和菱歌十分有信心,于是也静下来观看,横竖可汗的赏赐归自己人了,不是阿休就是菱歌。 那跑道只有十余丈长,要在规定的长度内完成几个规定的动作,两人跑过了路程的一半,就见菱歌和阿鲁对视一眼,随着马前进的节奏同时翻身站上了马背,缰绳松松地垂着。两人完全是靠自己灵敏的身手,平稳轻松地站在了马背上。菱歌伸出手去,阿鲁握住,然后随着双马有韵律地同时起伏。二人单足立在马上做飞翔状。二人的动作飘逸,特别是菱歌,因为长期跳舞,动作尤其优美舒缓,配上那一身清浅的湖蓝色胡服,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在风中飞舞。 不知道是不是马跑得快了,只看见那蓝色的蝴蝶忽然飘坠而下,向马的一侧滑去,马却继续向前。有人发出惊呼,有人暗自可惜,有人担心,唐元也是一愣,不明白菱歌怎么就失手了。他看过两人“吊马”训练的时候,这个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啊。 他倒是不担心菱歌会有危险,菱歌的一只手还在阿鲁掌中握着呢,他相信阿鲁的身手。保护了菱歌这么些年,阿鲁不会让菱歌受伤。 伊斯丽和阿休站在终点看到菱歌滑脚,吓得叫一声:“唐苏思小心!” 却见阿鲁的手腕一抖,那只蓝色的蝴蝶又轻盈地飞了起来,菱歌刚刚溜到马腹的位置,便腾空而起,那纤腰在空中一拧,便稳稳地又站在了马背上,都思兰大声叫好。 两人并辔向终点加速冲去,伊斯丽迎过来探身过去,搂了搂菱歌说:“唐苏思,怎么搞的呀,你吓死我了。” 菱歌撅着嘴道:“是我心急大意了,脚滑了,多亏了鲁阿兄把我捞起来,要不然我就现眼了。” 阿休朝菱歌挤挤眼,咧嘴笑了,菱歌夸道:“还是你和休阿兄配合得最好,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琪曼尔“哒哒哒”的纵马跑过来,满脸不高兴的对菱歌说:“唐苏思,你真没用,苏萨他们还吹嘘你会拿第一,哼!” “哎呀,我是没有用,可是你还在我前面就落败了的呀。”菱歌做了一个鬼脸,那样子又娇俏又气人,阿鲁还是面无表情,只不过眼中却蕴了笑意。 琪曼尔语塞,生气地盯了菱歌一眼,又恨恨地朝着阿休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了不起,好稀罕么!”一打马就跑了。 菱歌和伊思丽提缰跑到宇文玘面前说:“走吧,阿兄,我们一起陪他们领赏去,去看看父汗这次给头名赏赐的是什么,希望父汗不要太小气。”说着和伊斯丽一起扬鞭而去,比自己拿了头名还兴奋。 唐元听了菱歌的话,不解地对宇文玘说:“这小家伙搞什么,今早不是还说可汗要赏赐走马赛头名一对拜占庭花瓶,那花瓶美丽不可方物的吗?” 宇文玘和阿休相视一笑,唐元恍然大悟,摇头笑道:“竟连我也看走眼了,原来不是滑脚了,而是滑头,这小家伙装得满是那么回事嘛!” 阿休将指头竖在唇边,轻声道:“元叔,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就是博伊斯丽一乐。”唐元一边在心里感慨,一边笑着点头。 伊斯丽和阿休拿到头名,摄图的赏赐是一对金瓶。那金瓶是拜占庭那边过来的绝品,一看就不是凡物,十分的精巧贵气。拜占庭与突厥一样,手工业很著名,尤其是珠宝的切割和镶嵌工艺,与突厥各有千秋。突厥王室十分喜爱这种异域风味的装饰物,时常高价托粟特商人贩来。 那一对金瓶只有一尺来高,瓶身由黄金制成,特别的是瓶身上覆满细细的金丝藤蔓,藤蔓的中间栖息着几对珐琅做的双飞鸟,鸟嘴里叼着珍珠,藤蔓里更多的是镶工精美,切割成各种形状的大颗宝石,宝石五颜六色,发出璀璨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