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丝不同以往的风情。 阿休远远躲在后面,嘴边是憋不住的笑。伊斯丽不明所以,还以为阿休被琪曼尔迷住了,沮丧地垂下头来。 阿休见状,悄悄走过去道:“小傻子,你的好姐妹在帮你,晚一点你就知道了。” 伊斯丽喃喃道:“可是我也觉得她今天很美......” 阿休知道她经常被琪曼尔打击,心神不定没听进去先前那句话,怜惜地说:“她美不美关我什么事?难道能美过我阿姊和妹妹吗?我心里觉得你比她美多了......”又给她吃定心丸:“烈酒和蒲桃酒混在一起喝,醉得更快,懂了吧?......待会妹妹把她稳在这里,我再带你去看星星......” 伊斯丽惊喜地抬起头看着阿休,眼里的光堪比星子,阿休心尖一跳,也像喝了几杯酒一般醺醺然了。 那边祝酒过后,摄图宣布这次鹰猎的头名是阿斯德库里,库里不知道是已经喝多了还是激动,满脸发红,连脸上的几颗麻子都透出几分荣光。 汗庭里谁不知道他的本事?都知道他的海东青是可汗所赐,给他长脸罢了,很少人和他较真,但还是有趋奉他的一些小官阿谀不止,海东青是可汗的鹰奴调教出来的,夸他不就等于夸可汗吗? 阿斯德库里对别人的敬酒来者不拒,又听了不少奉承之语,就云里雾里不知所以,以为自己当真是草原曳落河了。(曳落河,突厥勇士) 踌躇满志间,一抬头就看见菱歌笑盈盈的和琪曼尔喝酒,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心痒,骨头就先酥了半边。 菱歌平时总是笑脸迎人,但是与不熟的人自有股疏离感,库里知道摄图和可敦宠爱这位养女,平日里只敢用那色迷迷的眼睛多挖几眼,倒是不大敢造次。今晚他喝得已有七八分醉,俗话说酒为色胆,心里就有了几分妄想。 他心思一动,连忙招手将家里小奴招来:“把我今天猎的鸿鹄叫人烤一只,仔细了,烤坏了剥了你的皮!”小奴知道他的脾气,一言不合就要亮鞭子抽人的。赶紧拔脚去了。 库里这会儿心里装了事,也不到处和人碰酒了,坐在毡席上拿着个酒杯,时不时地抿一小口,一边盯着菱歌上上下下瞧。 夜宴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大家都放开了喝,然后又是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弹琵琶的弹琵琶。摄图这次没敢多喝,怜惜宇文瑛身子重,早就陪她回金顶大帐歇息了,只吩咐狼卫们警戒及看护,只要不闹出格,也不必管。 突厥地广人稀,子民以各部族为单位居住放牧,本族内同姓不得通婚,所以年轻男女要认识交往,大都在节庆,婚丧及可汗召集的宴会上。突厥女子婚前有择偶自由,虽然贵族女子也会受部族利益驱使的影响,但还是比中原女子自由得多,所以今天是难得的机会,不少青年男女就俩俩相谈甚欢了。 而那早已经郎情妾意的就找了背人幽静的地方,卿卿我我诉衷情去了。 阿休看到琪曼尔这会和菱歌边聊边喝,眼看着就醉眼朦胧了,朝伊斯丽使了个眼色,两人也偷偷地溜走了。 这时阿斯德库里端着一大盘肉过来了,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亲自动手切肉,心中颇有几分自我感动,他脚下绊蒜,满脸酒意地走到菱歌和琪曼尔跟前,大着舌头道:“唐苏思,这是,我今天猎的鸿鹄,我,亲自片好的,你尝尝。” 菱歌看一下他手中的那盘肉,又看向他,不由皱起了眉。本来就对他没甚好感,以为每次遇到他时,那贼溜溜色迷迷的目光自己不知道吗?又想起那忠贞勇敢的雄鹄和它悲伤的妻子,怎么可能接受他的献礼? 但她为免给宇文瑛和宇文玘添麻烦,一向与人和气,只是摇摇头道:“不用了,多谢,我已是吃好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库里平时草包一个,但也不是特别没眼色,这会儿却不能和清醒时比,竟执意将盘子往菱歌面前劝送;“这白鹄肉质十分紧实,我家有个做烤肉特别好的厨子,特意让他给你烤的,唐苏思你尝一下吧。”一边劝一边拿色眯眯的眼睛盯着菱歌。 菱歌一阵厌烦,声音带了冷意,道:“谢谢你,我真的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