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菱歌拉着耳边的发辫,围着伊斯丽转圈:“让我猜一下,是不是拉到丁夫了啊?” 伊斯丽大方点头,捂嘴笑道:“阿休昨日送我回去,在我家门口被绊得差点摔一跤......他说,今日派两个人帮我把牛粪垛起来。” 菱歌想到阿休那英俊的面孔,如果贴到牛粪,笑得忍不住打跌,断断续续道:“得亏没摔着,也得亏牛粪都干了,要不然就是,哈哈哈.......”又轻推伊斯丽道:”去吧去吧,去跟休阿兄卿卿我我去吧,亲卿爱卿......” 伊斯丽脸色娇红,脸上现出难得一见的妩媚,又摇摇头说:“阿休说我阿舅到底死相不好看,不让我和阿娜去收殓,他会去找可汗求情,好歹不让阿舅暴尸荒野。他还说,多给予阿斯德金赔偿应该就没问题,反正我阿舅已经死了,阿斯德金如果不太蠢,不如多拿些好处实在。我现在还是回去陪我阿娜。” 菱歌昨日听宇文玘说过,他们这次去抓豆奴,顺便在戈壁上来回扫荡了一遍。戈壁上有几窝沙匪,经常打劫往来拜占庭和萨珊等地的粟特商人,这次沙匪都被都端了,他们积藏的钱财都运回来了,收获金银珠宝,丝绸香料,皮毛无数。两个阿兄也被分赏不少,所以阿休才会说赔给阿斯德部财货,以换取豆奴下葬。(拜占庭:东罗马帝国,萨珊:波斯帝国) 菱歌觉得能这样了结当然好,幸好有休阿兄帮着伊斯丽母女办理后事事宜,让豆奴入土为安。 就让这一切恩怨到此为止吧! 伊斯丽走后,菱歌本想骑马往可敦大帐而去,昨天发生了那许多事,她到底是惦记着宇文瑛。宇文玘告诉她:“阿姊昨晚状态不好,宿在营地了,现在应该还没回銮呢。”菱歌更加担心了。 宇文玘安慰她说,唐元已经派人去问过了,宇文瑛情况良好,今早摄图又召了几名疾医过去了,都说可敦这胎怀得很稳健,昨晚确实是事出有因。 菱歌想着宇文瑛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平日里骑马射箭也是常事,不然也不能在这寒山瘦水生活,这才放下心来。 本来她今天该去上课的,但阿兄回来了,她便有点想偷懒不去。宇文玘想着段先生昨晚应该也没睡好,就同意了,反正自己也可代为检查功课。 他作为代王府的世子,开蒙比阿休远远都要早,段先生之前主要是教宇文玘和阿休,说他比阿休学问好,前两年就谦虚地说自己的学问在宇文玘这个年龄还没有他的好,不如就互相切磋好了,所以段先生现在和宇文玘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阿休要管的事多,不常上课,所以段先生现在主要是教菱歌。 他刚要给段先生送信去给菱歌请假,阿休来了。他平日里本就英俊的脸上更是神采飞扬。宇文玘心知肚明,看他一脸忍不住要倾诉的表情,宇文玘故意嘲笑道:“听说你昨日太开心了,差点栽到牛粪上撞上牛屎运,有这回事吗?” 阿休一哽,扑过来用胳膊箍住宇文玘的脖子,一边咬牙道:“一世人两兄弟,不为我高兴,却专门来揭我的短!”宇文玘一个矮身就转到了他背后,笑道:“说吧,我听着呢,不让你说,你能憋死!” 阿休脸上漾起一个陶醉的笑,张口欲言,想了想又把嘴闭上,末了带点害羞地说:“阿玉,我真开心!” “昨晚我终于亲到伊斯丽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滋味!” 宇文玘没来由地脸红了,他强作镇定地点头道:“阿休,这样真好。” 阿休看着他的模样,笑了:“你跟我一样大,也该留心一下了,遇上中意的,不要放过!”又坐下来,伸出长腿,摊手摊脚地一副惫懒样,换了个语气说:“累死我了,昨晚陪伊斯丽看星星,半夜送她回家后,又跑回营地向可汗求情,总算可汗心情好,答应说合那边,反正人已经死了,阿斯德金没准在心里还感激豆奴呢,你说是不是?他哥不死,他也没机会做族长啊!”说着又惬意的喊:“阿妹,快给阿兄拿点吃的来,阿兄肚子还饿着呢。” 菱歌赶紧跑前跑后给他拿来吃食,宇文玘白他一眼,阿休赶忙道:“不白使唤妹妹,下半年妹妹要及笄了,我肯定备好大礼,行了吧?” 菱歌看阿休满身都沐浴在一种叫幸福的光晕里,由衷地为他开心,摆摆手道:“礼不礼的不要紧,没那么重要,我看休阿兄和伊斯丽好,我就很开心了!” 菱歌看阿休像是和宇文玘还有事要谈,连忙道:“阿兄,那我还是去找段先生上课去吧,段先生应该也回来了。” 等菱歌和阿鲁出门后,阿休皱起眉头道:“你有没有发觉段先生特别关心菱歌啊?菱歌除了咱们几个外,外人里最亲近的也就是段先生了。段先生吧,虽然风度不凡,可是他到底比菱歌大上十岁了,这段先生配菱歌是不是太老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