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去了。 两人略略小寐,五更鼓刚响就结清房费,往洛北门而去。 到城门的时候,还没到开城时刻,两人直接往之前看好的缺口而去,守在那儿的几个兵曹打瞌睡的打瞌睡,烤火的烤火,根本都没注意黑暗之中两人掠出的身影。 两人脚程很快,走不了几里路,唐元就发现了小刀留的记号。 唐元一边循着记号而去,一边活学活用教宇文玘如何做记号,发讯号,如何辨踪,宇文玘也细心的一一记下。 又走得几里,在路边拐进去一个小树林往里走,唐元眼利,已看见了几个身影静静地牵马立在林中。 他打了个呼哨,迎了过去。小刀也看见了父亲和宇文玘,急忙迎上来,看见他们安然无恙,才松口气。 这几日每天五更时分,他们就按照约定到这儿来等,如今一颗心才落进腔子里。 唐元看看天色还很黑,正好赶路,吩咐小刀说:“走了,趁天还没亮,你到前面的集镇换马车,采买物什,把马车弄舒服点。” 小刀却看向宇文玘急迫的说:“主子你猜我在仙居尼寺看见谁?”不等宇文玘回答自己,就嘴快说出答案:“是小郡主啊!” 宇文玘平静地说;“我和元叔已经知道了,这次北上也要带上她,所以让你们去准备马车和东西,我和元叔去接她。” 小刀张大了嘴巴,说:“这么远,又是冬天,小郡主受得了吗?” 宇文玘低声道:“我不会把她丢在这里。” 小刀想起这几日查探尼寺时看到菱歌的样子,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算了,世子见到就知道了,也确实,那么可爱的小郡主,他见了都心疼,确实不适宜留在这个伤心地。 唐元看了看天色,对宇文玘说:“这个时辰过不了多久,尼寺要做早课了,尼师们都会在大殿做早课,禅房无人,再晚一点就不好下手了,只能等到夜深了。” 尼寺里虽然都是女人,但是因为其特殊性,为防尼寺里的人闹事,逃跑,有类似狱婆禁婆的人看管的。唐元想不惊动任何人带走菱歌,以绝后患。 宇文玘想了想,点头说:“好,兵贵神速!抓紧时间!”小刀对宇文玘说道;“那我还是跟着去吧,我知道郡主和侧妃住在哪一间禅房。” 唐元一想也好,小刀知道她们住在哪里,就节省了很多时间。于是,一拨人兵分两路,一路往前面市镇去了,宇文玘三人骑马向仙居尼寺赶去。 马蹄都被小刀细心地包了软布,跑起来没有什么声音,三人都是骑术娴熟,又是全力纵马,不到半个时辰就看到了仙居尼寺在夜色中的影子。 此时尼寺里的钟声也响了,这意味着开始早课了。三人将马系在寺外山道边的的小树林里,蒙上面提步向尼寺摸过去。 三人翻墙进去,小刀轻车熟路带他们摸向最后一排禅房,此时尼师们都已经去大殿做早课了,破败的后禅房显得十分十分幽冷凄清。 宇文玘想如果自己没有来这一趟,菱歌就要在这清苦的尼寺中度日,忽然就像鼻子上被打了一拳,一阵酸疼直冲脑门。 小刀指了指边上一间禅房,示意两人就在那一间。小刀放风,唐元不慌不忙地将迷香点燃,和宇文玘过去悄悄将迷香伸进窗户缝隙里,数到两百下,掐灭了迷香,胸有成竹拨开门,和宇文玘走进去。 杨侧妃前几日被颠得浑身都要散架了,来到陌生清苦的寺里又不习惯,几天也没好好吃东西,每天晚上辗转半夜才迷糊睡去,这会儿被迷烟一熏,睡得更加沉了。 两人进去打开火折子点燃油灯,果然是杨侧妃搂着菱歌睡在窄窄的铺上。 两人顾不上细看,唐元抱起菱歌,宇文玘将棉袄棉裤给她穿上,看菱歌张着小嘴睡得沉沉,嘴角还有一丝口水,心中一阵心疼一阵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