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府里玩?” 宇文玘心里装了事,实在不想敷衍她,想了想说:“今儿没功夫,改日吧。” 李令姬气得跺脚道:“好,好,我知道你又要陪菱歌!”一个人站在那里咬着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贴身的两个侍女生怕这位小祖宗又出幺蛾子,又怕挨打,也不敢靠近。 李令姬脸上突然露出一副奇怪的样子,好像害羞又好像有几分得意,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十分无礼地对宇文玘哼了一声,说:“你神气什么呀,再也不理你了!菱歌有什么好,有人向她求亲吗?哼,我马上就要定亲了!” 说完就飞快地跑了,宇文玘莫名其妙,根本没放在心上,只当她又发疯。 第二天,阿休来了代王府,对宇文玘说,赵王让他明天出发去相州,到表舅尉迟迥军中去历练。 武皇帝在时,他们宗室子弟按惯例都要进天策卫,现在天策卫没了,他们也只有散入各州军中,让交好的各方镇守大将来调教了。 宇文玘因为是世子,按朝制是必须留京的,所以这次两人不能一起了。宇文玘问阿休为什么走得这么急,阿休皱着眉头说:“昨晚相州有使者过来,父王和九叔父商讨了很久,让我和相州来使一起过去。” 阿休匆匆说了几句就走了,宇文玘惆怅不已。 又过了半月,代王府一大早就接到了丧讯。 李妃看到二兄李崇长子李孝弘身着斩衰出现在面前,一进来就大放悲声,惊得魂飞魄散,手脚冰凉,颤抖着问:“是谁?”李孝弘流泪道:“是我母亲薨了!” 李妃惊呆了,前些日子去看太夫人,没见到安阳大长公主,她知道安阳大长公主一般是一旬才请安一次,又因为太夫人,吴夫人和大长公主之间不是很和睦,所以也没好多问。 想起一个多月前,在母亲寿辰上还帮着待客的大长公主就这么去了,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去了?没听说你母亲有大症候啊?” 李孝弘低头擦泪:“阿母从前春天就有点爱发喘疾,仔细养着是没什么大碍的。前几日风大,阿母着了凉,又有点咳嗽。病中又不知为什么与阿父争吵了几句,阿父就歇在别的院子里。昨晚,阿母心中不悦,把我妇也赶了回去,不要她侍疾。阿母晚来就喝了点酒,有点醉了,就独自睡了,半夜喘不上气,又喊不出来.......” 说着又哭了起来:“等发现的时候叫太医,已经晚了......”他目光呆呆的,想是受打击狠了。 李妃想到安阳大长公主才三十多岁,虽然她与自己母亲不和,但毕竟也没有对母亲过分,其实与笑面虎般的大嫂比起来,她更喜欢二嫂。虽说碍于母亲,没有与公主太亲厚,但一来公主是二嫂,又是姑姐,终究还是有一份情在,不禁也难过不已。 她看到侄儿才一夜光景就形销骨立,不由得大是心疼,含泪劝道:“你也不要太过哀损,你母亲泉下有知,也会走得不安心。” 李孝泓伏地大哭,哀恸不已。 安阳大长公主因为走得太突然,来不及备下棺椁,太夫人就把自己的紫檀棺椁让了出来。 祭灵的时候,赵王,陈王,襄阳大长公主,顺阳大长公主都来了,强压怒火,问了和李妃一样的问题。 李崇羞愧不已,以袖掩面,一直说无脸见几位舅弟和大小姨子,不该让公主一个人喝酒,也不该让公主把服侍的人都赶出来。 赵王环顾一周,问道:“阿姊的贴身侍女呢?怎么没来守灵?我倒要问问这几个该死的婢子是怎么服侍主子的!” 李崇恨恨道:“公主的两个贴身侍婢,其中一个自觉护主不利,趁人不备,投缳自尽了,还有几个都被看管起来了,等大礼完成之后再发落。这几个贱人,公主平时对她们优容宽待,一个个养得金贵得很,我也等闲使唤不动.......” 突然,在旁边哭泣的顺阳大长公主冲了过来,一把揪住李崇的衣领子,哭骂道:“你说,是不是太夫人又要帮你纳妾,气死了我阿姊?” 李崇一向有点怕这个明艳张扬的小姨子,也不敢去撕扯顺阳,又觉得尴尬,苦着脸道:“阿妹,阿妹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