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很是生气呢。” 李媪撇嘴道:“那又怎么样?谁让她们的阿娘做了妾氏?女君没有炮制她们已是不错了,有些人家的庶女啊,差不多就是奴婢呢。” 接着又拉长了声音,道:“我看呀,咱们王府这位冯夫人就该到女君手里去讨讨生活,看她还狐媚妖妖娇娇的,一昧惑着霸着殿下。“ 李妃取过针线笸罗里面的一个白绫小肚兜,一边端详一边温和地说: “阿嬷,跟你说过好多次,你不要老是盯着冯氏和菱歌好么?我冷眼旁观,冯氏委实就是一个音痴,一写起曲,弹起琵琶来,不闻外事,就是对菱歌也是淡淡的。我们殿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性子再清冷不过。只不过殿下也是极好音律的,和冯氏话题难免多一点......要说他有多宠爱冯氏我不知道,但殿下平日对我也是极尊重,对玉儿也是十分爱重,教养习授都是府里头一份的。他就是宠冯氏和菱歌又怎么样?菱歌难道不该宠吗?这么个宁馨儿,谁能不喜欢呢?”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也加重了。 李媪一哽,端详了下李妃,又不甘心地说:“春来阳气升发,我看王妃精神头也比往年健旺,不如再好好开几个膏方调养一下,等殿下下一次回京了,王妃抓紧时机再怀一个小郎,那才好呢!” 李妃淡淡道:“我自家的身体自家知道。” 李媪看李妃不高兴,才打住了话头。 菱歌换好衣服陪李妃用膳,李妃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支着头心不在焉看着菱歌吃。 菱歌又想起宇文玘,念叨道:“玘阿兄真的不回来么?” 李妃摇摇头,温言说:“后天母妃要进宫,你也一起去吧,去见见你瑛阿姊。”又轻声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得着?” 她回头对李媪说:“阿嬷,等会盯着她们再把我的大冠礼服都检视一遍,免得临了出什么岔子。还有,菱歌的也要准备,她小孩子家家,挑一件喜庆一点的胡服尽可,小冠倒是要戴的......” 李媪知道这是正事,不敢罗嗦,一一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