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娘事宜的媒婆犯了难,问道:“这梳头的礼是等徐夫人来还是......”

这陈氏至今尚未在这处露脸,是何情形她们还能不知道吗,是以这会犯起了难。

宋殊眠方要开口却听得外头传来下人们的行礼声。

徐彦舟迈着步子走了进来,接过了媒婆手上的梳子,只是说道:“母亲在外头忙,抽不开身,我来吧。”

徐彦舟今日没再同往日一样穿着白衣,而是换了一身墨绿长衫。那媒婆有些踟蹰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徐彦舟只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便叫她噤了声。

宋殊眠的发丝柔顺,梳子没有一丝卡顿便顺了下去。徐彦舟每梳一下,那媒婆便说了一句吉祥话,这样一来一回三遍“三梳礼”便是成了。

铜镜之中一红一绿的二人,郎才女貌好不养眼。

媒婆见徐彦舟梳了头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方想要出声提醒,却只闻徐彦舟说道:“我同妹妹有些话要说,你们先出去等会吧。”

那媒婆有些犹豫生怕耽误了时辰,但想到徐彦舟的为人向来端正最重礼节,应当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留下一句,“大公子抓紧些说莫要误了吉时就成。”说罢便带着嬷嬷丫鬟们退了出去。

这宋殊眠倒是没想到徐彦舟还有脸来瞧她,只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别处。

那徐彦舟见她如此搭在她肩膀的上的手不由紧了几分,宋殊眠吃痛皱眉问道:“表哥掐我作甚?”

宋殊眠吃痛,那双柳叶眉蹙到了一起。

徐彦舟闻此才察觉到了自己抓痛了她,他松开了手,抚着宋殊眠肩膀那处被他抓皱了的嫁衣。他的手指修长洁白,与宋殊眠身上那艳红的嫁衣对比更加明显。

然而此刻感觉到了徐彦舟触碰的宋殊眠身体不可避免地绷直了几分,察觉到女子的变化,徐彦舟的心绪也差了一些,什么时候宋殊眠抗拒过他的接触了?

但这件事情终归是自己对不住她,只是软了语气说道:“你上回不是说担心自己嫁去国公府无所依靠吗?若是谢琼婴不想要你,你便同他说退婚吧,回府我抬你当贵妾,往后亦可平安顺遂。”

宋殊眠那日过后哭了几日才一点点看清了徐彦舟的嘴脸,自己从未得到过他的爱重,于他而言,自己不过算是个打发时间的玩物,往后就算是有什么自己也只能是妾,而不是妻。

这会听了这些话只恨不得两眼翻白啐他一口,这人好生涎皮赖脸,怎么还觉得自己这般被他作践了后还想当他的妾室。

宋殊眠虽心中恶心徐彦舟的做派,然面上却还是不显,现下整个京都也就只有徐彦舟同她有一些情谊了,若是和他也闹掰了,往后就是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了。

她看着镜中的徐彦舟盈盈一笑,“今听了这话才知道表哥心中还是有我的,那表哥这话我记着了,表哥也不能忘了。”

徐彦舟听了宋殊眠的话心中便明了,面色也好看了一些,“这件事情实在是逼不得已,若不是没了法子,我也断不会将你推出去的......”徐彦舟还想要再说,然方说了两句话那媒婆就从外头进来催促道:“赶不及了,大公子先离开此处吧,再晚些恐怕要耽搁了吉时了。”

徐彦舟既知晓了宋殊眠的心意,便也不再留此耽误了她们梳妆打扮,只要宋殊眠的心中还是有自己的就好。

谢琼婴既想要徐司巧,那宋殊眠便如何都入不了他的眼。只要宋殊眠愿意回来,那一切便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离开此处的时候面上还带了几分笑意,看得那媒婆都呆了几分,都说这徐家大公子貌若谪仙,这笑起来还真是个神仙人物。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新娘就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外头忽传来鞭炮炸响,谢家接亲的人来了。

沛竹自是跟着宋殊眠一起去了谢府,只不过是混在了后头的送亲队伍里,还有个李嬷嬷是陈氏特地安排来她身边盯着以免出了差错。

这李嬷嬷是陈氏身边跟了许久的得力嬷嬷,这人被派遣了给她可见陈氏对这次的婚宴有多么谨慎。

宋殊眠一身凤冠霞帔,头上披了红盖头被那李嬷嬷引着出了门。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周围人生鼎沸好不热闹,垂着头任由人引着上了花轿。

这花轿是谢府来的,那自然也是一等一的金贵。火红的花轿,大红绸缎绣着艳粉浮金簇在车身,轿身前后用金雕刻各种花鸟虫兽,轿顶四角各坠着彩球。

别的不说,谢府有权亦有钱,他家那正儿八经的嫡子娶妻,其派势更是比肩王公贵族。

崇明帝这帝位夺得可谓是血雨腥风,上一任皇朝末年五子夺嫡党争严重,头上权贵们争得厉害,底下百姓们难免就要受苦。好再最后是熬过了那段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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